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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並聽到自己堅定的聲音:“但覺與君三生尚不足,求阿妹成全。”
眾人皆是一愣,沒想到她會如此吐露真情。
阮夢華低嘆一聲,下了銅臺,來到阿姊面前,見她身子輕顫,弱不勝衣,真真是我見猶憐。也怪不得邵之思移情別戀,這樣的眉眼,如何不叫人動心。她解下身上的披帛,替阿姊輕輕穿戴上,柔聲道:“自家姐妹,阿姊何必如此大禮,你看你,入了秋還穿得如此單薄,怎能不叫人心疼。”
阮如月待要推辭,她又道:“左右不過是個物件,讓與阿姊又何妨?”
她意有所指,立在一旁垂首不語的邵之思已聽出她話中之意,身子一震,似在極力忍耐著什麼,卻始終沒有抬起頭。
入夜後的皇宮被一層輕霧籠著,紫星殿裡植滿了月桂樹,桂花開得正繁茂,星星點點的淡黃色香花正在夜霧中吐露馨香。
入夜之前懷姑姑特意來了趟紫星殿,淨說些宮中的禁制忌諱,阮夢華一臉受教的乖巧模樣,全不似午後風華夫人離去時那般不恭。
風華夫人怕小女兒在宮不中慣,特意又進了一趟皇宮,說是送鳴玉與沉玉進來繼續服侍阮夢華。小睡起來的阮夢華正在用膳,這還是她今天第一頓飯。摒退眾人後,風華夫人沉吟半晌,象是在想措詞。縱然年華已逝,但她的風姿仍可稱得上國色天香,不負風華之名,那一雙鳳眼中幾多為難,還有些莫名的傷感。
“夢華,你姊姊她心裡苦得很,我此生虧欠她頗多,如何捨得讓她再傷心絕望,所以你別怪母親,更不要怪你姊姊。”
母親,你虧欠的只是阿姊一人?
阮夢華沒有言語,自顧吃著宮侍奉上的精食,船行幾日,她的胃口始終不好,這會兒餓得狠了,且宮裡御廚手藝實在好得很,她舉箸不停,吃得津津有味,完了正想讓人再添上半碗玉梗米,抬頭才想起殿中的宮侍均被母親摒退,只得作罷,嘆息道:“此事已成定局,母親說這些又有何用,可是擔心我會行事失德?”
她在失德二字上加重了聲音,唇角微翹,話中暗諷之意令風華夫人頭痛不已,這個女兒似乎一朝變得不好相與起來,從前她為人乖巧,因每年在上京呆的時間不長,在所有人眼中,阮夢華性子討喜,會說話,連宮中的老太妃都喜歡叫她去陪伴。即使阮家上下對她的態度曖昧不明,有意冷待,但她從來不計較那些,對每個人都和顏悅色,總的來說,她生性純良,即便是將來為她正了名,也不用擔心會是生事的主。
風華夫人雖然與阮夢華不是太親近,但也不希望從此讓母女離了心,她認為最好的補償就是接她回來,容日後再慢慢與夢華親近起來,想到這兒她覺得心中舒坦少許,兒女情長之事很難講,非得夢華自己想通才好。
她走了,卻不知阮夢華剛吃下的飯食全湧了上來,堵在心口不上不下,說不出的難受。
深宮裡行走規矩極多,多到讓阮夢華的臉色越來越不好。講了半天的懷姑姑察顏觀色,知她心情不好,末了嘆道:“老奴多嘴了,夢華小姐如何會不知道這些,子夜皇宮您處處可以去得,再有禁制也用不到您身上。”
真是太看得起她了,阮夢華含著微羞的笑,連聲說不敢,又叫了鳴玉把給懷姑姑的禮包好讓她帶上,恭恭敬敬地送出紫星殿,站在門口看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長長嘆了一聲氣。
秋風吹來,帶得她衣裾飄拂,沉玉上前圍著自家小姐轉了兩圈,突然叫道:“小姐,你那件披帛哪去了?”
她才發現阮夢華身上只剩下船時穿的衫子,那件鑲著寶石的披帛卻沒了。
阮夢華咬著牙道:“興許是我命薄,用不起此等貴重東西,竟叫人給佔了去。”
沉玉自然不信,她家小姐回回出門不能帶太多錢和值錢的玩藝,回家時必定錢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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