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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樣。她是從大風大浪裡走出來的人,想當初拒不入宮,寧可要仁帝為了她受臣民指點,那般驚世駭俗之事都做得,何曾怕過別人的眼光,如今只把那時的氣度拿出一二分便可。
年夜飯母女二人只是少少吃了些便各自安歇,但聽得窗外冰雪漸融水落有聲,阮夢華驚覺自杏洲歸來,才三月有餘,便已出了這許多事,真是京都居,大不易,她以往盼著能在上京城過年的願望終於實現,卻是這副情形。
這時候子夜宮裡掀起了一股討伐風華夫人之風,不時有嬪妃哭哭啼啼地來見仁帝,訴說這些年的不易,彷彿這些年皇宮被風華夫人搞得烏煙瘴氣,整個後宮怨聲載道,生生把這個新年的氣氛給沖淡不少。
仁帝不至於不明是非,聽著幾個妃子說得過頭,竟說起了風華夫人狐猸專寵,將自己比做荒淫無道的昏君,慍怒之下奪去在場幾個人的封號,其中一位夏貴妃早在他未登基前便已跟了他的,不說之前有多受寵,起碼這麼多年下來,情份是有的,而且這位夏貴妃的父親曾是朝中重臣。朝臣們本不該多管後宮之事,但萬事一扯到風華夫人,便似乎持相同意見,紛紛上言書,仁帝欲認回阮夢華一事遭到了極大的阻力……
正月裡無大事,仁帝與華太妃幾次召阮夢華回宮見駕,她不敢回宮去見華太妃,怕她問起讓自己尷尬的事,只是推託不回宮。她不回宮,慕容毅來得甚是勤快,該是在華太妃的授意下才會如此主動,否則慕容將軍少言木訥,如何會突然熱情似火。
南華取笑她紅鸞星動,來年定會出嫁,是否他們不用再離開上京,直接嫁進慕容家。阮夢華認真地想了想,道:“若是你想替我出嫁,那我一定嫁。”
二人還是打算要走,若是想要出海,一定要先走水路。隨著二月一天天臨近,阮夢華積極籌備此事。她不可能準備太多,都是南華在操辦,與人聯絡。
雲瀾知道南華日日來見她,也知道慕容毅整日來風華夫人府獻殷勤,更知道阮夢華從沒有放棄要尋找自己身體虛弱真正的秘密,可是他不能說,也不干涉他二人胡鬧一般的舉動,他另有想法,與阮夢華的不謀而合,他要帶著她遠行求醫,只是暫時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最初來求他的邵之思。邵老太君彷彿已不屑再來問他任何事,如此他倒落個清靜。
他不喜歡過年,一個自幼便失去父母,跟著師父長大的人,不大可能對這種喜慶的日子有想法的,只是每年找上些美人相陪,飲酒作樂便打發了時日。
仁帝召風華夫人進宮的旨意在二月末的一天來到風華夫人府,再過三日便是風華夫人的生辰,風華夫人接旨謝恩,半句廢話也沒有說,等傳旨的人走個沒影,她才淡笑著道:“陛下如此好意,萬不能拒絕,夢華,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可好?”
阮夢華猶豫了一下,難道是母親心生怨氣,不願與陛下單獨相對,故而才會拖自己去相陪?想到他們到底是自己的父母……她這個做女兒的,當然要從中周旋一二,到底無法看著母親受冷落。
她這邊一應聲,風華夫人便拍手道:“我再派人去邵家請了你阿姊來,到時咱們一家人真正聚一回。”
阮夢華頓時說不出話來,她與母親想的完全是兩回事,當下無比艱澀地道:“難得母親有此雅興,夢華自當同去。”
到了那一日,阮夢華早早地便妝扮好等著與母親一同進宮,她雖說大好了些,仍是瘦伶伶地沒長多少肉,走路一步三喘,偏頭上烏髮又重,小臉被鳴玉擦得白是白,紅是紅,人是精神了,可與之前相比,完全是兩個樣子。
今夜沉玉陪她進宮,她有些遺憾雲瀾雲大人居然今晚不去赴宴。阮夢華裝作無力地靠在她身上,對雲瀾此人的人品極度不滿。他算是客居在風華夫人府,卻絲毫不顧主人家的感受,公然呼朋喚友——也只南華一人,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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