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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僅剩一兩絲若有若無的呼吸聲和火炭燃燒的摩擦聲,恰巧這時,屋外又開始飄飄灑灑的落下了雪花,讓已經暖和的內屋裡霎時多了些涼意,夜深知雪重,又有幾人能夠聞到折竹聲呢?
旻熙看著他沒有反應的模樣,心裡大概已經知道了七八分,自己抬起頭再次望向他,用略帶起伏的語氣問道:“或者說,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樣簡單。”
“果然,”旻軒收起之前的神色,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果然你還是猜到了,大哥,此時讓我想起從前的你,對於任何事情都有著洞徹的能力。”
“從前的我已經死去了。”旻熙有些感嘆的說著,“可是,即便是另一個我,也不能看著這片土地上任由歹人胡作非為,現在,能說了嗎?”
空氣中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但不多時,旻軒就扶著桌子僵硬的站了起來,無言的看了旻熙一眼,轉身向屋內走去,不久一陣機關響動的聲音傳來,旻軒拿著一疊厚厚的書本走了出來,慢慢的開啟,上面寫著滿滿的人名和數字,仔細看去,竟都有些眼熟。
“這是……”旻熙遲疑著說道,“江寧所有的錢財走向,還有各個行業的龍頭,一切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只見旻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眉目之間略有一些愁緒,但事已至此,已是無法隱瞞下去了,合上書之後,他凝重的對旻熙說道:“江寧幾年前有一股勢力侵入,漸漸的控制了整個區域的錢財和主要的行業,這件事進行的很隱秘,而在我有所意識之後已是難以力挽狂瀾,而這股勢力不但伸入的很深,其人員構成也是武藝奇絕,行蹤不定,江寧大多數商人都被他們下了一種毒。”
“毒!”旻熙打斷了他的敘話,眼光凌厲的發問道。
“嗯,是一種來源不明的花毒,每個月都需要服用解藥,否則就會全身腐爛,三月而亡,範寧遠是近年發家的,為人雖庸,但也不失謹慎,我平日也託人往他府中送一些能夠避毒的花草,派人嚴加看管,故他還沒有中毒,但看其形勢,怕已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旻軒捻著一角書頁繼續說道:“此事我向朝廷上書過,但所有的奏摺都不知所終,雖名上也是親王,卻不得插手江寧的事務,就是這手上的兵力,也是當初大臣相求父皇才給我的,此般又將大哥牽連進來,實在過意不去。”
“牽連?旻軒過慮了,遇見即緣,從前我總是堅信人定勝天,近些天卻越來越覺得天道使然,往來輪迴,所謂名利權勢,不過是慾望燻心而已,我正想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勢力’是何方神聖?再者,若不是我,楚天函又怎麼會提出這個要求?三日之後,三日之後!難道說他們三日之後要……不對,旻軒,楚天函和他們應該沒有過多的勾結。”旻熙猛地意識到,楚天函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取旻軒的性命,並非是要致他於死地,而是要拖住他的腳步,以便能夠萬無一失,那麼,他們下一個目標是誰就已經很明顯了,江寧中,還剩的富豪屈指可數,範寧遠!就是下一個目標。
旻熙把想到的事情立馬說了出來,旻軒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彷彿已經知道了剛才的事情,補充說道:“楚天函只不過是一個痴心人,而痴心,往往是會矇蔽人的眼睛的,江寧的所有中毒的富商這兩個月服下的解藥只是表面暫時緩解症狀的,並非真正的解藥,而他們毒發身亡的日子,怕也是在這些天了,若尋不到解藥,就是救下了範府也是無濟於事的,我這裡只有一些延續生命的珍藥,即使讓他們先服下,也不是長遠之計……”旻軒喋喋不休的說出了一堆事情。
而這些話在旻熙的耳中就僅僅的聽見了兩句,反覆的在他的腦袋中迴響著,“痴心,往往會矇蔽人的眼睛。”自己當時,怕在別人眼中,也是一個被痴心矇蔽了眼睛的君王吧!而令自己痴心的那個人,怕也是這樣同別人一般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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