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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前演戲
“天堂飯店……頂層。”
頂層?我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人會去的地方,車外的影象飛快的向後追逐而去,天邊的晚霞由紅轉暗,有一種莫知名的感覺在心中冉冉升起。
“大家就是想見見你。”宗澤補充道,低柔的嗓音像是在寬慰我。見我?其實我知道,他們是想見他的女朋友。
“宗澤,”我想了想後說:“我看我還是有必要對你多做些瞭解。”是啊,雖說我和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但是我們彼此並沒有什麼深刻的接觸,為了防止穿幫的話我認為有這個必要。
“說的很對。”他的手在方向盤上輕輕抬起,車子快速的轉了個彎。
“聽好了!”他轉向我,唇線即刻彎了開來:“宗澤,1978年出生,29歲,這些你已經知道。”頓了頓後又道,“化工專業,牛津歸來;喝酒,不抽菸;缺點不多,愛好不少。音樂、美術、登山、探險,樣樣都來。吃飯不挑食,穿衣不講究,一切隨性。”悅耳的嗓音在車內舒緩的音樂裡尤顯舒服,我知道他是在故意放鬆氣氛,其實他哪知道,我雖是三八年紀,卻也經歷過些風浪,眼下的局面我還是能應付得了的。
我也朝他飛眼瞟過,學他的樣子將音拖得老長:“我………李明媚,1984年出生,今年24歲,這些你也知道。”頭也微微一偏,“日語專業,麗大畢業。逛街逛到腳軟,睡覺要睡到天亮。愛好不多,缺點不少,虛榮、臭美、矯情,愛做白日夢。”
他哈哈笑了起來,我也笑了開去,我看見車內有歡快的音符飛蹦灑落在一路飛馳的路上……
可是一進天堂飯店的頂層包間,那一室的人聲鼎沸還是讓我有臨陣脫逃的想法。
這是一個很大的包間,足足有三桌人,分明是一個隆重的聚會。
宗澤拉著我的手,我們站在廳的正中,我抬頭看去,那蒼茫深遠的穹窿有一架飛機駛過留下了長長的白色尾線。
我被宗澤賦予我的身份後,便像一隻外星來的奇異物種被大家的目光來回巡視著。
人影疊交間,一個西方人出位來到我們的面前,“John;”他臉上的笑意漾了開來,現出那個人種特有的天真:“終於把她帶來了,原來你喜歡這樣的……清純女孩。”他用外國人特有的洋腔怪調錶述著。(後來才知道他是宗澤留學時期最要好的朋友Eric)
“澤,你十年磨一劍,如今真的亮劍出鞘了……”這是一位中國男子,他拍拍宗澤的肩。
“宗澤,你真不夠意思,盡然瞞著我們……”
“是啊,你讓我們好等啊……”
我知道此刻的我應該以不變應萬變,我只是微笑,微笑,再微笑!
兩個小時後,飯店的門外,宗澤輕擁著我的肩,我們目送著他的朋友一個個呼嘯離去,待送走最後一對後。
“對不起,”他放開我,目光中有歉疚。
“沒什麼。”我朝他俏皮的一笑。
是的,為了我們關係的真實性,為了我們能矇混過關,是我主動拉起了他的手,主動靠上了他的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嘛,“這是我的本職工作,你不用謝我!”
剛才在飯桌上,他的朋友對我們的輪番轟炸都是宗澤替我擋的招。別人問我的話他替我接,別人敬我的酒他替我擋,根本用不著我費神,我儼然是一個受他寵溺的公主。
我知道他一定喝多了,他的臉一點沒變色,依舊俊朗乾淨,可是眼中卻有深深的血絲,“我不能送你回去了,替你叫輛車吧!”路邊的車流帶起一陣陣的風,他果綠色的襯衫被風吹的鼓起,我看著他的側面,栗色的頭髮被風吹的亂了,卻多了一種不羈的美。
“宗澤,”此刻我心神未斂,目光應該有些渙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