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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啊,墨臺公子您福大命大,逢凶化吉,化險為夷,萬幸啊……”英偉的五營統領全然不顧形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單是哭訴似乎仍然無法傳達這位五營統領內心的激動,但又礙於墨臺妖孽是男兒身,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選擇了站得離墨臺妖孽最近的女性——也就是無辜的我。當五營統領抱著我的大腿嚎啕大哭之際,我不得不懷疑她只是想找個蹭鼻涕眼淚的地方罷了,譬如我的外袍的下襬。
五營統領哭歸哭,我倒是從她的口中獲知了一些堰都的近況——墨臺妖孽這次領兵來“生死門”,本是極為隱秘之事,連身為五營統領的她都不知情,而當墨臺妖孽遇險的訊息傳回宮後,登時掀起軒然大波,懿淵帝驚怒交加,墨臺皇太君憂慮成疾,冉燮左相在第一時間遞上奏摺,文情並茂地痛斥東南山區的匪患猖獗,並且順帶把“生死門”方圓百里的鄉鎮郡縣的官吏全參了。
懿淵帝下旨命五營統領全力營救墨臺妖孽,直言倘若任務失敗,讓她提頭來見。是故,五營統領早已做好了必死的心理準備,只是唯恐營救失敗以後,懿淵帝遷怒她的家人,所以在離開堰都前,她遣散了府裡的君郎,安置好了所有的子女——直到此時我方知,敢情這位五營統領哭了半天的“萬幸”,不是為墨臺妖孽,而是為了她自己。
見禮之後,墨臺妖孽被請上了四轅車攆,我正待爬上車,及時想到了顏煜——讓我如何放心把他跟夏楓放在一起啊!夏楓有本事跟在墨臺妖孽身邊多年,足見城府之深,反觀顏煜,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如果夏楓有意探顏煜的底細,估計連套話的手段都使不上,只要隨便聊幾句,顏煜就會說出自己是修行者,再扯幾句,就能說到宮裡當祭司的事了……
“顏煜,過來。”我一把扯住跟著夏楓往後走的顏煜,不由分說地把他推上墨臺妖孽與我的車攆。
“妻主,你這是何意?”車內的墨臺妖孽雙眸微眯,面容喜怒難辨。
“人多說話熱鬧,反正車內位置大,多顏煜一個也不嫌擠。”我胡亂搪塞。
良久,墨臺妖孽沒有任何反應,就在我以為他拒絕與顏煜共乘的時候,他緩緩揚笑,口中說道:“就依妻主的意思辦吧!”
我遂感安心,與顏煜一同在几案邊坐好,其間墨臺妖孽招來夏楓低聲說了幾句話,夏楓離開後不久,車攆開始前行了。
車攆動得很慢,隱約能聽到前方有皮鞭揮舞的響動,好像是在為車隊開道淨街。
“我們要進‘白石鎮’嗎?”我疑惑地問道,一般來說,只有在城內才需要淨街。
墨臺妖孽頜首,但笑不語,手中繼續剝著他的那堆石榴。
沒過多久,車攆就徐徐停住了,我透過燈籠框檻窗向外瞅去——
很好,這地方我還真來過,尤其眼前這座青琉璃捲棚頂的樓門格外眼熟,上懸草紋木雕橫匾,內書“普雲寺”三個大字。
73風吹幡動人心自清
普雲寺是一座地地道道的百年古剎;據說,先有普雲寺,後才有白石鎮。然而,許是地處鬧市的緣故;明明是方外之所,卻充滿塵浪的喧囂,平白少了幾分靜宜誦頌的淡泊。
乍聞墨臺妖孽要進廟上香,我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重聽——墨臺妖孽成為善男信女,其匪夷所思的程度遠超母豬上樹,直逼河馬爬樹——我只能試著分析,墨臺妖孽具備不良人格;所以屬於心理易感人群,完全可能因某些變故而突然轉換性格;只能說,此次負傷,對他的影響頗大。
依墨臺妖孽的意思,他只是順道進香祈願,毋須驚擾他人,可是,三百餘名全副武裝的兵士進入寺廟不足片刻時間,我就看到數百名香客爭先恐後地湧了出來,之後一盞茶的工夫,整條街麵人聲不再,冷風颼颼——於是,我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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