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為了守護你(第2/3 頁)

我告別的！

想到這裡，江月沉默許久才仰起頭來，滿面笑容地面對著江太白。

“太白，沒想到你這麼有出息了，居然能有機會去讀軍校！”

江太白吞嚥了一下口水，想要向江月仔細解釋一番。

但他剛剛抬起雙手，緊接著就被江月開口打斷。

“你這孩子還愣在這裡幹嘛？沒聽你們長官說了，要帶你去軍校進修。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你還不是兵，但也得像點樣子！”

她再度走到江太白的身前，一臉慈愛的神情幫他整整衣領，闆闆衣服。

“快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江月的話語中有些催促之意。

江太白不曾想到會有這一幕，他本以為江月會有不少話要對他說。

然而臨近離別，卻只能在後者臉上看出急切於讓他離開的表情。

江太白深吸一口氣，用手語向自己的姑姑道了一句：“我走了！”

隨後，江太白立刻轉身走向院落外的黑色轎車。

他要走了，他不願再說太多。

他怕眼前之人會訴說這些年來的辛酸與不捨，他怕眼前之人會痛哭流涕，他怕她道出一聲“別走”。

那樣他真的走不了了。

她知道他要離開，她不願再說太多。

她怕眼前之人會心有旁騖，她怕眼前之人的夢想會就此止步，她怕他道出一聲“不走”。

，！

那樣她真的會愧疚終生。

兩人之間已無更多言語。

這不是生死離別，這只是一隻雛鳥離巢，他要去追求詩與遠方。

江太白走到了黑色轎車前，最後一次轉身向江月說道：“姑姑，這一去，我為了夢想亦是為了國家。但，我最想要的……”

“是為了守護你！”

少年的眼神，無比堅定！

手語停止，他轉身步入了即將發往夢想和未來的班次列車。

路途上有太多太多未知的風景等待他去領略。

可能開心，可能悲傷，可能兩人就此陰陽兩隔……

看著離別之時卻反倒彼此寡言少語的二人，東尚恭嘆了口氣，搖搖頭走回車內。

嗡——！

引擎發動，黑色轎車迅速駛離。

“傻孩子，你要走姑姑還會留你不成？”

這一刻，江月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輕微的抽泣聲緩緩傳出，淚珠不由自主地從她白皙嬌嫩的臉龐緩緩滑落。

在她那傾城容顏上留下兩道多有傷感的“泛江之水”。

如同海岸線上悠悠迴響的海妖之歌，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很快，周圍再度迴歸平靜，只有一名哭腫了雙眼的美婦看著車輛早已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

背後餐廳桌子上的飯菜，已經變得冰涼……

在城市中穿梭的黑色轎車內部同樣在沉默。

一路上江太白沒有向東尚恭開口說過話，後者也只是在專注開著車。

但，東尚恭無意之間抬頭看見中央後視鏡裡的那道身影。

少年沒有作聲，但已成淚人。

誰不是在親人的疼愛下誕生的？

誰沒有經歷過人生中第一次遠走高飛？

哭吧，這將是你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裡最後一次流淚。

少年，你即將面對的是這個世界最為殘酷的一面。

有太多太多的生離死別根本沒有時間讓給你沉浸在悲傷中。

這是狩魔人必須要面對的！

城市依舊喧囂，今天每個人也都在陽光之下為了團聚而奮鬥著。

今夜一定依舊和平寧靜，只是萬家燈火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