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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沒那麼嬌氣。」
江妄揉著眼睛擺擺手,自我診斷:「就是有點困而已,可能最近熬夜太多,報應到了吧。」
還有,他總覺得今天的教室一直充斥著一股哄亂混雜的味道。
或者說不止是教室,走廊,食堂,都是這個情況,聞得他整個人頭昏腦漲,整個人都不好了。
怎麼回事?
難道他上輩子其實是個哮天犬,如今自我本能覺醒了?
「沒聽說過熬夜副作用還能堆活的……」
程棲一頭霧水咕噥了兩句,到底還是沒想太多:「那好吧,江哥你多休息休息,以後晚上早點睡,別熬夜了。」
江妄打著哈欠點頭,趁著這會兒下課,他打算抓緊時間再眯會兒。
睡倒是很快睡著了,連帶午休也趴桌上睡得不省人事,可惜一身睏倦非但沒有在這樣頻繁到與冬眠無異的休憩中得到緩和。
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很有找個地縫就地長眠的衝動。
到了下午上課,他乾脆腦袋都不想抬了。
化學老師在評講試卷,化合價配來配去,這裡加一下那裡去一下,聽得人頭暈眼花。
眼皮沉甸得厲害,江妄整個人懨懨歪在手臂上,桌子底下伸長的腿劣性不改,用腳尖不輕不重去敲他班長的凳子腿,力道很輕,勝在有節奏地持續不間斷。
反正沈修然不會搭理他也不會跟他計較,就當轉移注意力消磨時間了。
黑板上的化學方程式看得他眼睛和太陽穴齊齊發脹。
索性不再折磨自己,將目光收回轉而放在了他覺得賞心悅目提神醒腦的地方——前桌「冷艷」的後腦勺。
然只是看著,看著,目光就不受控制地放肆起來。
他被對方衣領下半遮半掩的脖頸吸引了全部注意力,視線黏上一般怎麼也沒辦法移開。
鬼使神差地,之前在他身上幾次聞到的濃烈酒香以記憶的形態回溯進大腦。
無比清晰,清晰到甚至可以清楚回憶起那股酒香的濃淡,蘊含的足夠澆醉人的芬芳。
那是比他所有聞到過的味道都要好聞太多的香味。
不知怎麼,他忽然很想湊近再聞一聞。
很想,非常想,特別想。
衝動來得迅猛突然,江妄被自己這個流氓想法震懾到了。
大腦在唾棄,手卻不受大腦控制地伸過去,曲著手指輕輕勾住了沈修然的外套衣領,大半個腺體都暴露在空氣中——
「江妄,你在幹嘛!」
脾氣暴躁的化學老師一聲厲喝,手上剩餘的半截粉筆也跟著被用力擲過來。
可惜沒什麼準頭,順著江妄頭頂就直愣愣飛了過去,砸在了後面的黑板上。
江妄默默收回手:「回稟老師,我什麼也沒幹。」
「沒幹什麼你還拉人家衣服,就知道欺負人家脾氣好是嗎?」
化學老師已經忍了他大半節課:「上個課也不規矩,凳子上長刺了是吧?站起來!」
江妄撐著桌面搖搖晃晃站起來。
「上課走神我沒說你就順杆往上爬?!都高三的人了,還拿上課當兒戲,等到明年上了高考考場有你後悔的!」
化學老師虎著臉開始翻試卷佈置懲罰:「上課不認真,那你下課就把我剛剛講完的題目全部抄三遍,包括解答過程,放學之前交給——」
「老師,晚自習之後交行嗎?」江妄打斷他,嘴裡有商有量:「我下午有事兒,可能沒時間。」
化學老師:「你什麼事???」
江妄撓撓脖子:「我有點不舒服,想請個假去趟醫務室,然後回宿舍睡覺。」
化學老師:「剛剛怎麼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