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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如果沒有七年前的那件事,她或許還會羞紅了臉,低聲嗔告讓她別再胡說。但是此刻,莊然那略顯尖利的嗓音像是帶著刺一樣,扎得她全身上下都發疼。
一個一無所知的外人正若無其事地評價著自己和霍璟然的關係,更何況還是那個她永遠也不想去原諒的女人,讓郭了了覺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她相信霍璟然同樣也不怎麼好受,看他不自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郭了了想:這就是莊然所謂的“對不起”。仍然可以囂張地站在傷害過的舊人面前,毫不猶豫地揭她的傷疤。多麼廉價的歉意,就連一塊錢的小麵包都買不起。
“你們要敘舊的話,麻煩出去。我很累了,想休息。”郭了了疲憊地把最後一點力氣擠出來,對著不請自來的兩個人說道。
話裡的意思,是連霍璟然都包括進去了。
郭了了身上的那些傷不是開玩笑的,只不過出去上了個廁所,她卻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冷汗浸透衣衫,一擰恐怕能接一小盆水。
而且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時候還要應付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人,一次性還來了一雙,倒不如一刀結果了她來得痛快
郭了了又開始莫明天真起來:如果她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就好了,任何人都傷不了自己。但真可惜,她不是。
她抿抿唇,自嘲一笑,然後收起所有表情,拿背對著他們兩人。
“了了,你先別忙著趕人好不好”莊然的反應比霍璟然要快得多,她沒有意識到可能是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才惹得郭了了如此,但她這樣排斥自己確實無可厚非,她只好攀住輪椅的扶手,哀求道,“至少給我一點時間,我想和你說說話好歹,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我知道這樣說很無恥但你就不能看在這件事的份上,給我一個機會嗎”
郭了了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一根根抖動戰慄,她豁地扭過頭,眼睛裡盛滿不可思議和不知所措。為什麼要提昨晚為什麼非要把過去的事牽出來說
莊然被她瞪得頭皮發麻,卻還在努力地糾結: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
下一秒,霍璟然扯住莊然的胳膊,將她從郭了了身邊扯開,凝聲質問:“昨晚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說你救了了了她怎麼了”
郭了了扶住額頭,脫力地閉上了眼睛。她果然是,不適合說謊。拼了命去偽裝,拼了命去掩飾,到頭來,不過笑話一場。
莊然吃痛地抽回手臂,她看看郭了了,又看看霍璟然,然後不可置信地問:“你不知道你竟然不知道了了她差點被一個小流氓打死”
郭了了想阻止已經晚了,她的臉刷地慘白,搭在輪椅上的手失重一般滑落,整個人險些栽出去。
無所謂了,怎麼樣都無所謂了。
霍璟然像是突然被打了一槍似的,揪著眉,彷彿身體的某個部分痛苦難當,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莊然繼續問:“你真的不知道啊那你到底來醫院幹嘛的啊”想了一下,她又轉過頭,對著郭了了說,“了了,是不是你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啊呵,你也真奇怪,為什麼藏著不說呢哦,對了,那個小流氓已經被抓住了,稍後警方可能會派人來幫你錄口供,你”
“夠了,別說了。”郭了了的聲音那樣輕,好像稍稍觸碰就會碎掉一樣,她朝一直站在門口的護士招招手,哀求道,“護士小姐,這兩個人打擾到我休息了,請你讓他們出去吧。”
“這”護士又開始犯難,這一男一女,看起來都不是好招惹的樣子啊。虧得眼前弱不禁風的郭小姐,敢三番四次地下逐客令呢。
“那通電話”霍璟然啞著嗓子,他說不清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但光是看著郭了了孱弱的背影,自己就像吞了刀片那樣難受。他其實不知道該說什麼,但理論上他覺得是該說點什麼的,於是只好模稜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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