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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瓜很好吃,無毒無公害。包甜的熟瓜,不甜不要錢!我自己平日裡也都摘著吃了好幾次了,到現在也還好好活著呢。”
最後那半句像是觸發了什麼關鍵詞,琴酒喉中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這樣短促的笑壓根無法分辨出具體的情感,只能約莫從表情上捕捉到一抹嘲弄。
……到現在還好好活著?對無知者來說,的確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跑道上的小白鼠,通往火籠的前路早已被規劃好,哪怕盡全力跑動也不過是愉悅飼主的表演。
不過——琴酒又掃了眼狐狸眼青年手中的瓜。他似乎也沒完全按照規劃的跑道走。
“……”琴酒移開落在瓜身上的視線,重新審視般聚焦在朝日夕秋身上。
在某個時刻,他輕飄飄回憶起過去的一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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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部分組織成員印象裡,狐狸眼青年是傳聞裡的you know who。不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但鮮少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和麵容。
寥寥無幾的關鍵詞,大概是:神秘、高效,百分之九十七的高任務完成率,絕對的精英王牌。
琴酒是比較少的知道對方姓名和長相的那部分人。因為認識得早,後來搭檔出任務次數也多。
那人似乎有點缺乏訓練之外的常識,每次買來或者看到什麼物件,第一件事就是翻閱說明書。他對很多平日裡任務根本用不上的東西感興趣——比如快捷麵包機。
琴酒曾經見他在安全屋裡對著快捷麵包機鑽研了一個下午,旁邊盤子裡堆著的吐司都能壘成小高塔。
彼時,組織正在緊鑼密鼓地捕捉洩密者[夜鶯]的蹤跡,琴酒和朝日夕秋也被安排了蒐集這名臥底線索的任務。
要求逼得很急,但朝日夕秋竟然花了一下午時間研究快捷麵包機。
在琴酒眼裡,狐狸眼青年是個矛盾的個體。
他大部分時候都戴著面具、對人冷漠疏離,但相處起來卻似乎真摯又活潑。
他做事雷厲風行、出任務穩準狠,但也偶爾會在一些事情顯露出不該有的柔軟。
——就像是把一個成年人和一個孩童雜糅在一起。
琴酒當時用諷刺的語氣招呼幾乎陷在吐司之中、完全不顧任務的狐狸眼青年,順便也說了上面那句話。
狐狸眼青年聞言抬了下頭:“你怎麼知道我之前做過的網上心理測試問卷,結論說我還是個孩子?看樣子我的靈魂本質就是個孩子。”
琴酒:誰問你這個了。
他表情不虞,諷刺道:“去掉格鬥和對敵能力,你的常識水平的確是個小孩……看來得給你腦子裡塞滿常識。”
“和常識多少沒關係。”狐狸眼青年回答,“哪怕我腦子裡塞滿常識也不會改變。”
“每個人面對世界最初都是孩子。”他偏過頭,好像還特意想了幾秒,“說起來,當個孩子也很好。因為孩子會將煩惱都拋之腦後,只想快快樂樂度過每一天。”
琴酒對這種沒有價值的話題毫無興趣,可面前人繼續說了下去,他耳朵也就多捕捉了一句。
“如果有天忘卻一切、拋卻一切,成為白紙——我想,我會是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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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是個孩子?
更像個傻子。
琴酒睨著捧瓜的狐狸眼青年,內心無端有些發笑。
只是這笑,很難說是因為朝日夕秋,還是因為某個對朝日給予“厚望”的幕後烏鴉……那一位心中的理想賽道,恐怕從一開始就不存在。
琴酒另隻手中把玩著打火機,沒用來點菸,只是“啪嗒”,拇指按下,又鬆開。又按下,然後鬆開。
泛著藍影的火苗隨之起起伏伏,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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