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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挽月撓撓他的手心,「卿杭,你在想什麼呢?」
卿杭回過神,眼睛裡還有一層恍惚不定的霧氣,「我在想……如果你變成我就好了,或者,你進到我的身體裡,掌控我的意識,觸碰我的心臟。」
不用太久,一秒鐘就好。
他其實是想說,「挽月,不要喜歡別人。」
她輕聲笑了笑,「那我喜歡你?」
他求之不得,「嗯,喜歡我吧。」
這句話,卿杭不是第一次說,程挽月卻是第一次聽到。
高中的假期,她總是被程國安摁在家裡補課,一個很基礎的知識點,卿杭要講無數遍她才能記住。
剛開始她還會刁難他,捉弄他,後來習慣之後,他如果哪天沒去家裡,她又覺得少了點什麼,可等他去了,她又學不了幾分鐘,半張試卷都沒寫完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捏在手裡的筆把白淨的小臉畫得髒兮兮的,她還睡得很香。
他也枕在手臂上,靜靜地看著她,許久許久。
【程挽月,喜歡我吧。】
書桌聽見了,課本和試卷也知道,盤子的幾塊西瓜、貼在牆上的便簽、她床上的玩偶、還有窗外的風和晚霞全都知曉。
唯獨程挽月不知道。
比起奧數題的其它解法,他更想知道她在做什麼夢。
她動了一下,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但還是沒醒。
卿杭因為剛才急於扶住她而摟住她的腰有些僵硬,她有很多新裙子,各種材質各種款式各種顏色,連裙擺處被壓出的痕跡都很漂亮。
他開始幻想她夢裡有他的影子。
以至於每次她在他身邊睡著,他都想去她的夢裡。
【程挽月,喜歡我吧。】
程挽月第二次聽到,已經在酒店房間裡了,剛下過一場暴雨,兩人渾身濕透地走進酒店,也沒人覺得奇怪。
她被卿杭脫得一絲不掛,洗得乾乾淨淨,然而他身上的衣服連釦子都沒有解開。
浴室裡熱氣氤氳,她一隻手撐在玻璃門上,什麼都抓不住,只留下一道道水痕。
她像是一壺沸騰的開水,咕嚕咕嚕冒著氣泡,卿杭就是被扔進開水裡的玻璃杯,也許某一刻會承受不住高溫而炸裂破碎,但即使碎了,水裡也會留有永遠都清不乾淨的玻璃渣,被吞下去後在喉嚨裡劃出傷口,會鮮血,會疼,永遠都忘不掉。
「挽月,」他捨不得她疼,可動作沒有絲毫溫柔可言,「相信我,別人有的,我也可以給你,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你都沒有追過我。」
「那我現在追你。」
卿杭很瞭解人體構造,但她也不會讓他好過。
綿密的親吻落在後背,這大概是他唯一的柔軟。
浴室裡空氣很潮濕,喉嚨卻像是燒乾了。
意識分散後又很快聚攏,從來沒說過髒話的卿杭低聲喘息著罵了一句,他手臂和脖頸的青筋都爆出來,
她體力差,可能沒有第二次,
在床上,卿杭總會暴露出強硬的一面。
他像是清醒的,但又像沉淪在翻滾的情潮裡失去了原有的理智,貪婪又不知疲倦,總也要不夠。
他甚至希望她永遠和現在一樣,掙不脫也逃不開,只能依附他。
程挽月面板白,外人看不到的地方全都是卿杭留下的痕跡,他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板著臉很不高興。
他的手可以做手術,可以給她做飯,也可以穿過她的內衣肩帶,幫她調整鬆緊和長度。
她的頭髮已經幹了,卿杭從洗手檯上面的架子上找到一把梳子,耳邊有幾根頭髮被壓得翹了起來,他給她編了個很細的辮子。
卿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