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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眼巴巴望著人家門板搖頭嘆氣的,卻不知道是哪一個?”
應龍也紅了臉,訕訕道:“我是替你惋惜。”
應虎揚眉道:“謝了!啞巴吃湯糰一心裡有數。”賭氣一翻身,面對牆壁,不再開口。
應龍本想譏笑應虎,不料反被他搶白一頓,怏怏的好生沒趣,卻又自知拙於雄辨,說他不對,只好也閉了口。
房中復歸寂然,但牆著上兩隻討厭的貓,竟然越叫越有勁,其聲緊迫急促,彷彿已到了“要命”關頭。
應虎實在忍不住, “呼”的一聲跳下床來,從壁上摘了自己的長劍,一面怒衝衝推門向外走,一面連聲咒罵道:“死貓!死貓!是哪一個混賬東西?吃飽飯役事幹,養這種混貓來吵人。”
這一次,應龍沒有再問他,只是在心裡暗笑不已。
誰知過了許久,牆上貓叫如故,卻沒有看見應虎回來。
應龍驀地警覺,心念電轉,忖道:趕貓何須攜帶兵刀?這小子莫非……連忙推窗一望,可不是,園內空空,應虎早已不知去向了。
應龍大急,忙不迭地也取了隨身長劍,吹燈推門而出。
舉首遊目張顧一遍,一長身形,便上牆頭。
兩隻野貓是被驚散了,但應龍也沒有回房,徑自飄落牆外,匆匆向西而去。
夜深沉,月朦朧,檀雲鐐繞,幽香瀰漫。
月下,冉肖蓮淺卷翠袖,輕舒皓腕,獨自端坐庭中,對月焚香撫琴。
只見她,身穿一襲水綠色的無領羅衫,頭上鬆鬆挽了個髮髻,臉兒無半點脂粉,襟角無一件飾物,只用一幅綢中,緊緊束著小蠻腰,襯托在疏落花影,淡雅月光下,越發顯得如花似玉,凝膚賽雪。
看她這身衣打扮,純是晚妝初卸,蘭湯浴罷,春慵倦散,早寢難寤,才借那如詩如畫的月夜,調弄箏弦,解解悶兒的意思。
本來,富貴人家千金女,終日裡四肢不勤,無所是事,幹什麼全有丫環僕婦侍候著,慵懶是難免的,趁這夜闌人靜之時,焚上一爐香,撫一曲琴,這是雅事,本無足怪。
但,女孩兒家撫琴,多半都在後園繡樓,冉肖蓮卻偏偏選上前面庭院,非但薄衫露體,不畏夜寒,甚至連個貼身丫環也不帶,這就有點透著邪門了。
再聽,那琴聲叮咚,緩徐音韻,如哀如訴,彷彿吉土橫笛,倩女思春,竟是一曲引人人勝的“風求凰”。
冉肖蓮雖非絕美,卻具有一種嫵媚蝕骨特殊風韻,胴體非腴;肌膚晶瑩,兼備少婦般成熟和少女般嬌豔,渾身上下,散發著火一樣的熱力,令人一見,便不由自主會興起“燈蛾撲火”的慾望。
是的,她才特意選擇了月夜,更特意舍濃抹而取淡妝,月夜琴挑,有女如玉,此情此景.,縱是大羅神仙,只怕也難“幸,免”。
’ 檀霧飄逸中,一曲甫畢,爭琮音猶未盡斂,門外有人撫掌喝采道:“好琴!好琴!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園側小“門”呀然自開,一身白色劍衣的應虎,含笑跨了進來。
冉肖蓮故作駭異的推琴而起,纖手按著酥胸,驚呼道:“什麼人?”
應虎笑得好貪婪,抱拳欠身道:“小生應虎,見過冉姑娘。”
冉肖蓮連忙倒退了兩步,大叫道:“紫茜!紫茜快來呀!”
應虎劍眉微剔含笑道:“姑娘何須驚怕,小生是抱陽山莊二少莊主,日間曾與姑娘有過一面之緣,莫非姑娘忘了麼?”
冉肖蓮一面拍胸口,一面閃著兩隻水汪汪的媚眼,嚮應虎細細打量了一遍,似已驚魂稍定,嬌嗔道:“喂!你這個人好沒道理,白天來煩人還不夠,怎麼夜晚又偷偷跑到人傢俬宅裡來?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
應虎道:“小生夜中巡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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