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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走了出來。
徐綸徐綜心膽俱裂,腿一軟, “卟通”跪在地上,直嚇得籟籟發抖,面無人色。
毒神苗廷秀目光一掃三人,陰惻惻笑道:“這真是百密一疏,想不到你們居然能以手代口,互相談,的確大出老夫意料之外。”微頓,目注康浩,又得意地道:“不過,你也疏忽了一點,你不該藉口到屋外散什麼步,假如你們就在屋中,全用手談,老夫真會被矇在鼓裡呢!”
康浩見事已敗,情知只有拼死一戰了,反正橫了心,倒鎮靜了下來,聳肩一笑,道:“咱們本想就在屋內談談,又所打擾老前輩配藥,何況,在地上寫字總不如泥地上方便,老前輩你說對不對?”
笑語中,挺身站起,卻趁老毒物沒有注意,兩手各捏了滿滿一把細沙,揹負在身後。
毒神苗廷秀吃吃一陣陰笑,道:“好孩子,不愧楊君達的傳人,居然如此沉著鎮靜,老夫本有憐才之意,現在看來,竟是太多餘了。”目光一轉,又對徐家兄弟招招手道:“起來,起來!大丈夫敢作敢當,你們應該學學人家康少俠,殺頭不過碗大的疤,有什麼可害怕的?”
徐綸兄弟哪敢起身,顫抖著連頭也不敢抬,兩年淫威所積,兩兄弟自份必死,只有垂淚俯首,束手待斃。
苗廷秀心比蛇蠍更毒,偏又喜歡假仁假義,目注二童,把頭連搖,無限感慨地道:“這年頭,好人真難做,老夫憐你們年幼,寧可耽誤兩年時光,不忍用你們試藥,而且收錄門下,傳授武功,沒想到養虎為患,你們居然毫無感激,反欲恩將仇報,唉!這實在叫人太寒心了。”
康浩介面道:“本來嘛,這好像養雞養豬一樣,殺死了老的,豢養小的,假如小的逃了,等於蝕去老本。”
苗廷秀只作沒有聽見,繼續又道:“不過,念在你們年紀太輕,自己沒有主見,容易受人蠱惑,為師仍然可以原諒你們,只要你們……”
康浩又岔嘴拉道:“只要你們忘掉父母兄姐的血仇,認賊作父,將來後悔就來不及啦。”
苗廷秀實在按耐不住了,笑容漸斂,冷冷道:“康浩,你不要以為老夫必須用你試藥,現在就不能先宰了你。”
康浩正要激他發怒,以便趁機動手,應聲笑道:“晚輩很明白,咱們三個遲早都不免一死,老前輩殺了我,仍然可以在他們兄弟中,任選一人去試那毒藥。”
苗廷秀眼中兇光暴射,冷哼道:“算你猜對了。”木拐一頓,倏忽欺近。
康浩斜退一步,沉聲道:“可是,老前輩也該明白,在下真氣雖然無法提聚,身邊尚有十柄風鈴劍師門魔劍十三式,招招精妙絕倫,要我束手受死,卻是辦不到的。”
苗廷秀仰起醜臉,哈哈狂笑道:“別說是你,便是楊君達親來,他那柄破劍,也不在老夫的意中。”
“打!”康浩趁他笑聲未畢,突起發難,雙手齊揚,兩把細沙對準老毒物面門撒去,同時俯腰低頭,不退反進,貼地一個翻滾,直衝向老毒物下盤。
他早已估計好彼此間的距離,也認準了老毒物雙腿萎縮,全仗兩柄木拐支撐身體,細沙出手,固然無法傷他,但至少會逼使他揮手遮拒。
只要他一舉手,勢必就有一支木拐非鬆開不可,如能出其不意,奪下他一枝木拐,或者將他拐弄斷,老毒物身體失去平衡,行動不靈,縱有天大本領,也無從發揮了。
一個人的生死存亡關頭,往往能產生超人的勇氣和力量,康浩抱定必死之心,破釜沉舟,作孤注一擲,出手之準和身法之快,連自己也沒有料到。
細沙漫空飛射, “呼”地一聲,罩向苗廷秀面門。頓使老毒物吃了一驚。
皆因他滿臉毒傷未愈,正流著膿水,若被泥沙撒中,那可是件麻煩事。
苗廷秀驚怒之下,本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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