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十(第1/3 頁)
水銀拿著準備好的繩子走過去,冷靜地把沈瑞德綁了起來,手腳和脖子都綁住,再把他整個人固定在床上。最後,她拿起準備好的棍子,狠狠敲斷沈瑞德的腿。
沈瑞德被疼醒了,他渾渾噩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剛想張嘴慘叫,就感覺嘴被人捂住,他勉強睜開眼睛,發現沈秋婉一手拿著棍子,一手捂他的嘴,臉上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冷酷,而他不能動彈,身上疼得厲害。
他目眥欲裂,憤怒地瞪視面前的女兒,努力搖頭擺脫她的手,含糊著罵道:“小畜生!你幹什麼!你反了天了!”
水銀毫不客氣把一塊抹布塞進他的嘴裡,緊緊堵住他的嘴,最後用布條勒住,讓他再也不能發出任何聲音,然後才對他說:“反了天?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天’,我確實要反了這天。”說完,又是一棍,敲掉了沈瑞德那一口黃牙,牙齒和鮮血飛濺。
水銀不再管這個死魚一樣的中年男人,她脫下沾血的外袍,在屋裡找到能用得上的戶籍證明和錢之類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就這麼提著一個小小的行李包裹走出去。
“我走了。”她扯了扯唇角,隨手關上門,隔絕了沈瑞德驚恐憤怒的無力目光。
既然這一次還沒有進章家,她就不準備再過去和那些人摻和,她又不是什麼受虐狂,難道每次都要打胎她很舒服嗎?還不是因為形勢比人強,她只能靠傷害自己來博得一個出路。
在這個世界,女人要孤身一人遠走他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甚至比搞死老夫人更困難,但水銀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離開這裡。
她乘車去碼頭,找了一個人。這個人姓馮,碼頭一片不少工人都叫他一聲馮大哥,他手底下也有幾十號人一起在這碼頭討生活,他認識不少往來的船隊,是個交友廣闊的人物。
而這位馮叔,和沈秋婉母親有些淵源,曾經被她母親搭救過一次。在原本沈秋婉的一生,她後來落魄的時候,被馮叔幫過好幾次。雖然他們這些年沒有往來,不過多年後還願意幫走投無路的恩人女兒,想也是個重情義的人。
水銀找他,是想請他幫忙安排她跟一個船隊離開這裡。現在的交通方式還很少,車馬和水路比較常見,也就只有一部分城市有鐵路,小汽車之類都是很有錢的洋派人物才有,這裡是沒有的。
她到碼頭的時候發現那邊正停了幾艘船在搬貨,人來人往非常繁忙,她等了一會兒,看到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人滿頭大汗地大步走過來,滿面風霜,面板黝黑而粗糙,因為常年辛勞,看上去比同齡人年紀更大一些,他用汗巾擦了擦臉,上下打量她。
“你找我?什麼事。”聽語氣好像很清楚她是誰。
水銀很乾脆地說:“我想求馮叔幫我一個忙,讓我能跟著一個船隊坐船離開這裡。”
馮叔詫異地看著她,手裡擦汗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你不是快要嫁到章家去了,你現在突然要離開?”
水銀垂下眼睛,這馮叔比她想象中還清楚沈秋婉的情況啊。她一瞬間紅了眼圈,跪下,“求馮叔幫我一次,秋婉實在是沒辦法。”
馮叔一把將她拉起來,沒有猶豫多久就說:“跟我過來。”
這位馮叔走到碼頭邊一個棚子前,跟那裡站著的幾個人說話,水銀走過去只聽到馮叔說:“對,是我侄女,到g省有事,一個人我不放心,帶她一程到運水縣下就可以了。”
水銀默默聽著,他們這個船隊是馬上要出發的,貨一搬好就要離開了,雖然馮叔什麼都沒問,但他直接給她選了最快離開的一個船隊。
水銀對這位馮叔真心感激,離開的時候又慎重對他道謝。馮叔卻只是擺擺手,“快去吧,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面,多小心。”
走上船的時候,水銀聽到腦子裡的系統發出大聲的警告【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