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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紋向前幾步,咬著下唇,穩住軟弱的情緒,她不能再放任自己,如果她不能堅強,那顧夏要怎麼辦。
額頭,眼角,鼻樑,還有那如水般透明蒼白的薄唇,安紋的視線逐寸逐寸下移。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好好地打量過他,其實他早就從青澀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成熟的男人。
至於那些淡漠生疏,她不想要他那樣,可是,如果要選,那就這樣吧。
不去想他過去溫暖的模樣,總有人會給他溫暖。
然而,安紋的臉上血色褪去,蒼白如面具被摘下,輕輕開口。
“阿夏,你是不是故意的……”
安紋沒有注意到顧夏的指尖微微地動了一下,她默默地紅了眼眶。
“阿夏,你怎麼可能會那麼脆弱呢,我們……你怎麼可以不好好對自己……”
指尖一點一點抬起,直到握住安紋的手,顧夏緊閉著眼,緩緩地露出一個微笑,卻又安心地睡去。
安紋像被抽去靈魂一樣站在原地,良久也像顧夏一樣閉上眼,手卻輕輕地反握住,顫抖著堅定。
她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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