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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之初,他們就曾百般勸他,讓他起兵,可他就是不幹。如今,等到兗州大勢已定了,皇dì dū到劉備手上去了,現在再說要出兵,是不是已經太遲了。
“不可!”
謀士田豐首先站了起來,蒼蒼白髮被風吹著,如同銀絲在抖。
眾人都將目光聚焦田豐,以田豐平時的習慣,說不行的時候接下來肯定有一大堆理由等著說出,所以大家的習慣是屏息不語,就等田豐接下來要說的話。
就連冀州牧袁紹,他也是微微一愣,並沒有打斷他的話,等著他把理由說出來。
但奇怪的是。田豐站起來說出這兩個字後。只拄著柺杖。一語不發了。
害的袁紹不得不親口問他:“為何不可?”
“袁公幼子病在臥榻,尚未痊癒,如何行軍打仗,所以說萬萬不可。”
此言一出。左右忍俊不禁。實在是妙啊,當初大家勸袁紹出兵時,袁紹不是以幼子袁尚生病為理由,拒絕發兵嗎。現在袁紹想要發兵。田豐以同樣的理由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謂妙到毫巔了。雖然誰都很清楚,其實袁紹幼子早就已經好了。
袁紹被他一說,氣得怒髮衝冠,拔出寶劍,厲聲喝道:“田豐小兒,你不要走,我要砍死你!”
“……”
左右一陣唏噓。
袁紹心裡想砍死他,但他卻又實在捨不得。這麼大吼大叫著不過是讓左右有時間,從容的勸田豐撤退。
袁紹與田豐二人之間時常因為意見不和。從而老是當庭對罵。而每次罵戰,無不是以田豐超高罵人水平。用文士的sāo雅,引幾句古典,就將袁紹罵得口吐三升血,向天長嘆,墮足填膺。而袁紹為了挽回面子,自然做出憤怒恫嚇的架勢,動不動就拉腰裡寶劍,遠遠的喊著要殺了他。但每次,都只是遠遠喊,然後又高叫著左右不得阻攔。
而左右,自然很是識趣,看出其中奧妙,往往陪著袁紹將這曲戲演完。於是,只要袁紹喊出這聲,幾乎所有的臣子都是奮不顧身的向著袁紹撲來,往袁紹腳下一跪,替田豐喊冤求情,而田豐,也就可以著這段時間被眾人從容架著,拖了出去。
像這種戲碼,只要是大的會議,幾乎都要上演一次。大家其實都是說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送走了田豐老兄,袁紹的話就很少有人再反對了。眾人齊身站起,拱手道:“一切聽袁公安排!”
袁紹伸手捋須,很是滿意的端了端身子,手按著劍柄,大步走向門外。
可他剛到門口,田豐突然衝了出來,高聲叫道:“此時不可倉促出兵,袁公聽吾一言!”
袁紹嚇了一跳,重重哼了一聲,這下真的是不高興了。他把袖子一摔,就要走開,被田豐一把抱住大腿,動彈不得。袁紹氣得連連喝道:“田豐小兒,你想幹嘛?你別以為你以前幫我出謀劃策,讓我坐穩了冀州牧位置,你就可以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了。你再不鬆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田豐初在韓馥部下,以正直而不得志,憂憂寡歡。後袁紹攆走韓馥,佔領冀州。但當時冀州不服袁紹者很是不少,袁紹聽聞田豐之才,於是以厚幣招致田豐,而田豐以王室多難,志存匡救,乃應袁紹之命,投靠袁紹。袁紹以為別駕。冀州能夠平復,多虧田豐從旁出謀劃策。先時袁紹還處處聽從田豐的意見,但田豐經常剛而犯上,從不顧及袁紹的感受,經常當庭就跟他對著罵,袁紹再有脾氣也徹底沒了。
田豐仍是不放,大聲道:“劉備新得兗州,士氣正是旺盛之時,如果袁公以憤怒之兵南下,只怕將是自取其辱。不若暫時與劉備修好,等到先將幽州的公孫瓚和黑山張燕徹底平定了,身後再也無憂時,再聯合荊州劉表,豫章袁術,漢中張魯,西蜀劉璋,共同討伐劉備,到時劉備就算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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