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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一愣,只得停了下來,問他:“閻主簿,你還有什麼要教本伯的麼?”
閻象氣血填胸,不好發怒,只得緩緩說道:“想那時,袁伯若是聽我一言,堅守壽春城,何以落到這個地步?到現在,袁伯難道還要打算非去豫章不可麼?”袁術道:“豫章有帝王之氣,我當然要去。再說,豫章有諸葛玄,乃我之所表。他前些陣子因為朱皓和華歆所逼,數次勸我出兵幫他將此二賊趕走,現在我過去,不正如他所願?”頓了頓,“本來,本伯還以為此地殷實,只沒想到,居然也是這般貧困。更何況,在這廬江也沒有可靠之人可為我用,到了現在,我除了去豫章,還能去哪裡?”
閻象鼻子一哼,說道:“廬江殷實,這是天下所知。如何到了今日這個地步,袁伯你難道還不明白?若不是袁伯數次催逼各地交糧,以致弄得天怒人怨,害得他們不得不逃走他鄉,從此失了人心,不然陳蘭、雷薄他們何以會拒袁伯於門外?”袁術臉色一黑,啪案叫道:“夠了你不要再說了。”閻象並沒住嘴,反是上前兩步:“如果袁伯此時反悔,不去豫章,那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去找張勳,張勳在此地素有人緣,只要讓他出面做廬江太守,我們定可以在此安身。若不聽我言,堅持要去豫章,只怕還沒到那裡,士卒早是散了散,死的死,還有幾個能跟在袁伯你左右?”
袁術一愣,暗道:“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張勳?他現在此刻不正幫助成美人攻打天柱山麼?想當初,為了讓他們放心攻打樂就那廝,我可是撥濟了他數萬斛糧草,足夠他們吃上半年的了。我只要去找他,他手上定有糧食供我。只要有了這些糧食,我就可以繼續去豫章了。可是,無奈此地離天柱山還遠,要是強迫軍隊前進,只怕士卒不願。嗯,閻象說話,士卒一向肯聽,看來目前我也只好利用他了。”
袁術想到這裡,不動聲色,說道:“本伯也明白閻主簿你的一片赤誠之心,只是現在大錯已然鑄成,我也是無可奈何了,若能在廬江安身,我當然不願意那麼遠跑到豫章去。只是此地離天柱山尚遠,恐怕士卒不願意跟我過去。閻主簿,你可有什麼好法子?”
閻象聽他話裡鬆動了,但也怕他事後反悔,所以又道:“這不難,只要先誅殺妖道,我自有辦法勸得動他們。”袁術一愣,好個閻象,你還真的毒辣啊閻象也不等他說話,便即叫來士卒,吩咐道:“去將妖道拿下,打入囚車”袁術站了起來,欲要阻止,但看到閻象,還是忍住了。士卒去了後,沒一時,又回來,拿了一封書,呈給袁術,說道:“我等去拿時,妖道不在帳中,案上只留了這封書。”
袁術一看,只見上面寫道:“袁伯要殺本道,本道只好自去。”閻象也拿過看了,這才放了心。
第二天,袁術便將大隊人馬帶到了山區。只是這山區道路崎嶇,根本不堪走動,這讓飢餓的人馬更加躁動不安。本來走大道還可以在路過的村寨搶劫一番,好呆能弄點東西吃,可這山區除了大樹,就是山石,又十分難走,更磨損體力。走了半天,又死了一路的人。這些士兵也是餓得兇了,開始吵鬧起來,就連閻象也不能制止。袁術屢禁不止,只得跟閻象稍一商議,暫時將人馬駐紮在了山下。
晚上,袁術坐在帳中,苦惱不堪。但一摸到玉璽,心情又好多了。他在想:“為什麼天下計程車人都去了‘家奴’那裡,哼,他只不過是個‘家奴’罷了,有什麼了不起?只要我當了皇帝,我就能壓死他,到時讓天下人都知道我袁術其實才是真正的袁門驕傲”
袁術口裡的‘家奴’,自然是指袁紹。
他跟袁紹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袁術是嫡系,而袁紹是庶出。簡單一點,袁術是正媽所生,而袁紹卻是妾所養。所以,袁術一向看不起他這個哥哥。袁術他為了表示自己的高貴,他就稱袁紹為‘家奴’,意乃‘家奴’所生之子。但袁術也知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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