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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請郎中,你留在這兒守著表哥吧——我不懂醫術,你在這裡萬一有事情還能臨時應對一下。」孟七七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她撥了撥方才因為出力著急而汗濕了的鬢髮,「表哥這裡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她其實挺愧疚的,這一路上為了把她的三個人塞到這十幾個人當中,變態表哥一個隨身的侍衛都沒帶。也許正是因為這樣,變態表哥自己不會照顧自己,才病了的吧。
上官千殺仍舊半蹲在火堆旁,他維持這個姿勢好一會兒了。他慢慢抬起頭來,目光一寸寸上移,最終落在女孩逆光模糊的臉上。
「好。」他低聲道,「你去吧。」他溫順地接受了孟七七的安排,儘管這是女孩第一次做出罔顧他的感受的安排。心裡若明若暗間,他竟然感到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她的罔顧恰恰證明瞭,她還沒有察覺。好像他這樣偷來的幸福,從斬立決換成了秋後處決,又多了苟延殘喘的時日。
孟七七帶了四個人,打馬便走,拐出小徑,沿著山腳的路直奔山下的小城鎮。
城門處,在孟七七身後,一個穿藍衣、著綠帽的青年騎著一匹病怏怏的瘦馬慢慢行來。
☆、第87章 餵藥表哥病了好煩人
孟七七進了城鎮,直奔最繁華的主街道,只見兩邊商鋪林立,當中果然便有藥館。這裡是幷州,是她大姐經營了十年的地方。許多商鋪的匾額左上角有一朵七瓣花的印記,這樣的商鋪乃是孟七七名下的產業——由她大姐孟俊娣處轉過來的。
她面前的藥館匾額上也有這樣一朵花的印記。
「出診。」跟著孟七七來的一名校尉喊道。
藥館夥計走出來,笑道:「咱們藥館只坐診,不出診。有要看病的,把病人帶來。」
孟七七趕時間,便不理會那夥計,徑直闖入後堂,只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郎中正給人診脈,另有一個管帳模樣的人站在櫃檯後面打算盤。
見她闖進來,那藥館夥計急忙上前來攔,後堂幾人也都抬頭看她。
孟七七從袖中甩出一塊烏木牌,丟給那管帳的人看。
管帳的人一見之下,愣了一愣,打量了孟七七兩眼,小聲而恭敬地問道:「敢問您是張大總管的什麼人?」
他口中的「張大總管」乃是孟七七府上的幕僚張新敬。
孟七七不答,只是命令道:「帶上郎中。」
那四名校尉答應著,這便上前架起那郎中往外走去。
夥計立在門口張著雙臂,瞧著管帳的人臉色,不知道該不該攔。
管帳的人捧著那烏木牌子,示意夥計讓開。
老郎中惶惑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孟七七溫和道:「得罪了,請您去給我的一位親人瞧瞧病。」她簡單說了南宮玉韜的症狀,又道:「您估摸著大約要用到什麼藥材,這便每一樣都包裹起來,一起帶上。」
老郎中寫了二十幾味藥材,那夥計一一取了來包好。
其間孟七七出了藥館,左右一看,尋了一間點心鋪進去,問那店主,「可有桂花糕?」
店主取了來,孟七七打眼一看,卻見做工粗糙,不由皺了皺眉,拈了一小塊在口中,甜膩中還有些澀。等她出了這家店,跟在她身邊的一名校尉道:「公主殿下要用什麼?屬下替您去張羅便是。」
孟七七道:「你不知道,他嘴叼著呢。」
那校尉倒是盡心為主,還要再說,旁邊的同僚撞了一下他胳膊,先前那校尉回過味來,閉上嘴不再說話。
孟七七上馬行了兩條街,又看到一家裝潢精緻的點心鋪。
這一家的桂花糕卻是做得好,甜而不膩,潤而不澀。
孟七七揣著一包桂花糕回了藥館,帶上那老郎中與二十幾味包裹好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