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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眯起眼睛,起了疑心。
這處河邊離營帳比較遠,這裡只有她和變態表哥兩個人。
孟七七一瞬間得出了倆結論:一個就是變態表哥真的很變態,就靠著身形能認出一個毫不起眼的陌生人來;二嘛……孟七七咬了咬牙!那就是變態表哥已經認出她了,在耍著她玩,看她偽裝肚裡暗笑呢!
「新來的小哥,水桶沉吧?」南宮玉韜假惺惺道:「真是辛苦了。」
孟七七猛地放下水桶,轉過身來對著變態表哥,然後把嘴唇上方的那兩片鬍子——是的,啞公給她粘了八字鬍——揭了下來。
南宮玉韜嘆了口氣,有點有猶未盡,「不玩了呀?」他拿摺扇敲敲掌心,言若有憾。
孟七七隨手抹了兩下臉上灰色調的粉,怒道:「很好玩嗎?」媽蛋!變態表哥果然早就看出來了,還在耍她玩!想起她的脖子,孟七七就覺得一口血哽在了喉嚨眼。
南宮玉韜認真點點頭,點評道:「演技拙劣了點,不過看來打發時間還是不錯的。」
孟七七舀起一瓢冰水,作勢要潑他。
南宮玉韜站在原地,一副「有種你真來呀」的嘲諷表情。
這大冷天的,孟七七還真幹不出這事兒來。她忍氣把木瓢扔回水桶裡,濺起來的水花又落在了她衣裳上。她硬邦邦道:「你不許告訴戰神大人。」
「不許?」南宮玉韜嘖嘖兩聲,好像在思考孟七七有什麼能讓他「不許」的能力。
孟七七屏息凝氣,等他提條件,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頭——變態表哥要是敢獅子大開口,她就……
好在南宮玉韜只是思考了片刻,就道:「可以。最近亂著呢,我還要靠你家戰神大人平亂呢,可不能讓你冒出來分了他的心神。」
孟七七咬了咬牙,這聽起來似乎是好話,又似乎滿懷對她的惡意。能把一句話同時說出這兩種感覺,也只有變態表哥能行了。
「今晚湖州運糧的人會到舒縣,到時候只怕要生事端。」南宮玉韜吊起眼睛瞅著她,「不管你有什麼打算,都挪後幾天再行動。今天晚上別亂跑,知道沒?」
孟七七見他答應不告訴戰神大人,看他順眼了點,放鬆下來哼哼了兩聲,逞強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嗎?還用你來說!」
南宮玉韜又做出他經典的西子捧心動作,「好心被當做驢肝肺……心好痛,心好痛,心好痛、痛、痛!」
「切,你這演技也夠拙劣的!」孟七七吸了口氣,重新拎起水桶往回走,邊走邊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是我的?」
南宮玉韜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淡淡道:「你猜。」
猜毛線!
孟七七明白他這樣回答,自己就別想找出答案來了。一陣晨風吹來,透過她濕了的衣角與鞋面,帶來徹骨的寒意。她冷得顫了一下。
南宮玉韜穿著白色的狐裘大衣——用整塊的銀狐皮做成的大衣,華貴又飽暖。他笑眯眯看著孟七七,「冷呀?」
孟七七眼珠一轉,落在他身上的狐裘大衣上,叫了一聲,「表哥……」
南宮玉韜唇角輕勾,搖著摺扇,賤兮兮道:「看到你冷,表哥我就覺得更暖和了。」他大笑而去。
孟七七拎著又冷又重的木桶,瞪著南宮玉韜遠去的背影,在心裡把他凌遲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好不容易挪回了炊事隊的營帳,孟七七熟門熟路地把木桶裡的水倒入木盆中,又隨手將在河邊摘來的芫荽放在案板上,準備等下給自己的菜裡放上點調味。
老張頭抽著煙槍慢悠悠走過來,沉著臉把兩顆芫荽收起來,甕聲甕氣道:「我這兒不許放香菜。」
這是什麼規矩?孟七七討回芫荽,自己收好。不過芫荽的味道,的確是有的人喜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