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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玉韜斜眼瞅著她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要什麼證據?我可捨不得將你送去吃牢飯。」他的耳目遍天下,情報是舉世第一流的,對於善善所作所為可謂瞭如指掌,從前沒太注意這小姑娘,這事兒一出,認真將她查了一查,真是驚喜。這姑娘小小年紀,卻是渾身上下沒一處不毒,偏偏帶著一副良善的面具,把想騙的人都騙過去了。真是——太對他的胃口。
善善冷笑起來,把總是羞答答斂著的下巴揚了起來,盯著他慢慢道:「你既然知道是我要取安陽公主的性命,卻不找人來抓我,也不告訴安陽公主。枉你素日同她一副兄妹情深的樣子,我是惡人,難道你又乾淨到哪裡去了?」
「嘖嘖嘖,」南宮玉韜看著她笑道,「小嘴兒還挺能說。」
善善冷冷盯著他。
南宮玉韜臉上笑意更盛,「我知道你不是想要安陽公主的性命。你雖然不是好人,卻也不必把自己說得更壞些——你本來的樣子,就已經夠壞了。」
「你本來的樣子,就已經夠壞了。」——一個未出閣的年輕姑娘被人當面這樣講,十個裡面有九個要羞惱得哭出來。
善善卻只是扯了扯嘴角,「你確定不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南宮玉韜歪頭想了一想,道:「我的錯。你不是沒那麼壞,你是不會那麼蠢。真的把安陽公主弄死了,這盤棋就成了死局。一盤死局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呢?她活著,才更有用,是不是?瞧瞧,皇上已經要跟馬家動起手來了,馬家問心無愧自然不會相讓。」他又將善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是你爹想要做皇帝,還是你想要你爹做皇帝?」
善善猛地抬頭看他,聲音尖銳起來,「你未免想太多!」
南宮玉韜露出一絲詭譎的笑容來,「看來我說到點上了。你爹做皇帝,你最多也不過是個公主。公主與縣主難道會差很多嗎?除非……」他慢慢擰起眉毛,自己也覺得這想法有些匪夷所思,然而放在善善身上卻也難說,「除非……你想比當初的御聖皇后、如今的胡太妃更進一步——」
善善眼皮一跳,她甩下一句,「不知所謂!」拂袖而去。
南宮玉韜立在原地,眯眼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身影,懶洋洋喊道:「這世上有趣的蠢人不多。下次你若想找人玩,別去找安陽公主了,來找我吧。我可以全天候奉陪喲……」
善善只當沒聽見,腳下越走越快,心裡罵道:神經病!她幾乎跑起來,到了祥雲殿門口,定了一定,這才覺出手心滑膩膩的全是冷汗。
見她回來,靜王妃慈愛得招了招手,卻看到善善面色蒼白,不禁關切道:「怎麼了?不過出去一會兒工夫,倒像是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她親自給善善擦臉,「瞧瞧這臉上的汗。」
善善依偎在靜王妃懷裡,小聲道:「母親,善善不舒服……」
胡太妃看在眼裡,客氣道:「可要傳太醫來?」
靜王妃遲疑了一下,摸了摸善善的額頭,見並未發燒,想來不是急症,因推辭道:「怎麼好勞煩娘娘宮裡的太醫。我帶善善回府看看吧,改日再來叨擾您。」
於是靜王妃便帶著善善回了靜王府。
一路上善善乖乖伏在靜王妃懷中,瘦弱的小臉上透出金紙一般的顏色來,看上去有些氣若遊絲的意思。靜王妃憐惜得拍著她的脊背。
善善閉上眼睛,背上的拍打節奏凌亂,非但不能令她平心靜氣,反倒更添一份焦躁。她深呼吸忍耐著,整個人仍是軟軟得伏在靜王妃懷裡,像一隻可憐的小奶貓。
到了靜王府,靜王妃召來大夫,為善善看過。
卻也沒有診斷出什麼症候,只好拿平心順氣的湯藥煎了一劑,給善善送服了。靜王妃今年剛過了四十歲,卻是當年生孟如珍時落下了病根,身體一直不算好,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