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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發抖。遊覽問他怎麼一直在這裡不進去了。李覺哉搖搖頭。看到成千禧和遊覽接吻，李覺哉就又掉頭跑出來。他忽然感覺氣悶，整個人像被酒桶裡的碎冰砸了一下腦袋。

遊覽拉拉他，問：「是是不，是累了？」

他載李覺哉回了家。

第二天上班，看到遊覽的時候，李覺哉就會想到那個吻。因為眼睛不舒服，燈光複雜，舞臺側邊的兩個人像水中倒影一樣，映在他的眼睛上。李覺哉趴到了工位上。那天的工作，他一直在出錯。到最後遊覽都把他叫進辦公間，有點擔心地問他：「眼眼睛？」

李覺哉抱歉地笑笑。

楠漨

那個週末，成千禧又來工作室找他們吃飯。他們樂隊練習有時會來這座城市的錄音室。練習完他就會來找遊覽。他來，李覺哉就逃走了。

李覺哉約了個同校的學姐出來喝酒。學姐去年結了婚，不肯要小孩，每天剃個短短髮染成各種顏色。來見李覺哉的時候，頭髮是粉色的。在李覺哉的眼裡是一種很淡的粉。他笑著摸摸學姐的頭髮。學姐摸摸他的臉，說李覺哉真是一點變化不會有。

他們喝酒喝到快凌晨，基本也是學姐在聊婚後和職場的事。李覺哉沒怎麼開腔。學姐說他這種人真是撬不開的蚌殼，有心事也不敢說。

李覺哉喝得昏醉。學姐打了輛車陪他回去。

遊覽在李覺哉租住的房子樓下等著，他夾只煙，沒點起來，怕身上會染上煙味。學姐架著李覺哉下車的時候，遊覽怔愣地攔了下，學姐就直接把李覺哉扔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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