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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頭一跳,閉上眼睛用力揉了揉鼻樑。
從小受到的良好教養讓他終究沒有說出什麼難聽的話,只是默默將餘惟這個幼稚鬼在他心中的形象位又降了好幾格。
及格線要有六十分,那麼毫無疑問,餘惟就是妥妥的負一百八。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這輩子都不會跟這隻討人嫌的二哈有任何交集!
任何,一星半點都不想!
餘惟到底在試捲上搞了什麼鬼以至於讓監考老師露出那種便秘一樣的表情是十三考場此次測驗中的一大謎團。
不過這個謎團並沒有堅守多久,就在新一週的升旗儀式上揭開了神秘面紗。
升完國旗,教導主任例行講話完畢,鬼見愁的眼神往底下烏央央的腦殼頂掃描完畢後,餘惟就被「親切」地請上了升旗臺。
說實話,當著全校師生念檢討這事完全不是多來幾遍就能習慣的,不管上來多少次,餘惟都只要往上一站,心裡頭就開始打鼓。
可能這就是當代校園優秀學子與生俱來的責任感?
這麼一想,餘惟莫名還有點自豪,樂了一會兒,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開始他有模有樣的檢討演講。
「尊敬的老師們,親愛的同學們,大家上午好,我是高二三班的餘惟,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耽誤大家的時間。」
「在上週的摸底測驗中,我犯了兩個嚴重的錯誤,首先,我不該在考語文的時候大呼小叫影響考場秩序,其次,我不應該因為一點困難就放棄寫作文,還在作文格頁畫清明上河圖」
「雖然作文題目很難,很沒邏輯又沒營養,我讀了二十幾遍都摸不著頭腦,找不到寫作的價值,但是我不應該就這麼放棄」
餘惟寫作文不行,連寫檢討也是個四不像,除了抄來的開場模板還能入耳,其他寫得亂七八糟,與其說是檢討,不如說是吐槽來得更為貼切。
老王臉都青了,三班同學們戰戰兢兢感受著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涼氣,已經可以預見餘惟唸完檢討下來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當然,提心弔膽的眾人裡不包括溫別宴。
他心思都沒在老王身上,更沒注意到老王現在臉色有多難看,擰著眉頭一心一意只關注著自己今天突然變得格外不合身的校服外套。
衣擺長了兩個尺寸,領口大了一圈,原本只到手背的袖口現在都能把他整個手攏在裡面。
明明上週穿時還是好好的,怎麼會洗了一下就變大這麼多?
「餘哥真牛逼,居然能在寫個作文的時間畫出清明上河圖,有點想看是怎麼事?」
趁著老王專心躥火氣值的功夫,排在溫別宴前面的兩個人腦袋湊在一起壓低嗓子說起了悄悄話。
一個是他的前桌杜思思,另一個則是班裡出了名的姐妹頭頭,嬌俏小男o,魏嘉。
「姐妹,英雄所見略同,我也好奇。」
魏嘉講究地用翹著小拇指的手遮在嘴邊,兩人身高相仿,靠在一起還真像一對小姐妹:「回頭出成績了,我找餘哥觀摩觀摩。」
「餘哥那——麼愛面子,會給你嘲笑他的機會?」
「哈,開什麼玩笑!」魏嘉誇張地睜大眼睛:「餘哥是誰?我男神啊,我嘲笑誰也不可能嘲笑他。」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往餘惟的方向指了指,眼冒星光:「比如現在,就算是公開處刑念檢討,餘哥在我眼裡都是帥裂蒼穹,獨一無二的閃耀!」
「?」杜思思腦袋緩緩冒出一個問號:「男什麼神,上週你不是說你男神是高三年級踢足球一級棒那個學長麼?」
「誰規定男神只能有一位?愛和博愛是包含關係,又不衝突。」
行的吧,話糙理不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