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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落地,將辛炎丸放於小盤裡,端起小盤,急步而出。清清踏進屋,至床邊,將小盤放於一旁,辛炎丸遞上。
抬眸望向清清,弘昊道:“這藥丸……”
動唇答之:此丸可解你體內餘毒,服下。
突然不再答話,此人怕是不會再信她,何必多此一舉?縮手。一手伸來,輕覆於她手上,藥丸被取走,清清驚訝地望向弘昊。
服下‘辛炎丸’,視線下移,目光緊盯那雙赤足。弘昊皺眉道:“坐下。”
語氣中盡是不悅,清清露出錯愕的神情,愣愣地坐回床,不知他意欲為何?
“鞋穿上。”弘昊輕聲道。
清清指了指盤中止血散,示意他快止血,勿在耽擱。可見他目光落在自己踏地的赤足上,縮了縮腳,快速穿上藍色軟鞋。抬眸望向弘昊,視線落在他肩下傷口,秀眉緊蹙,男女授受不親,不敢有所動作。
“區區小傷,無礙。”弘昊搖頭微笑,起身正欲離去,似不想包紮傷口。
清清見之,伸手抓住他的左手,勸其包紮傷口。
低眸望著清清,弘昊笑道:“需緩上一緩,這會提不上力,怎能動手包紮?”見清清露出擔憂之色,眼中懼意盡無。不由玩笑道:“如有人願施以援手,幫我包紮,在下感激不盡。”
清清怎不明他意,心中猶豫一會,起身答:我幫你包紮。
本是玩笑,未料她會應下,怕清清心有不願。弘昊不喜為難女子,故道:“不必。”轉身之跡,一柔軟的手覆於手臂,側目望去,見清清眉心緊蹙,雙目緊視傷口處。
脫衣,上榻。
望著清清唇動,知她所說之意。這言語似不像她會說出的話,弘昊搖頭道:“此為你女兒家閨房,傷口上的血,莫汙了床榻。”此話一出,可知弘昊這二日並未在清清房中久留,只是每日用膳時分,喂她些清水。
清清搖頭,道:你這般不在意自己,何必借我手自殘?
雖知事因在她,可清清偏是不喜弘昊毫不在意之語,故這般與他言。提手間,點上弘昊穴,扶著他坐於床沿,可真動手為他脫衣,清清手半伸,微滯,不再動作,登覺尷尬。隔了一會,清清轉身找來小刀,用小刀在傷口位置的布料上一劃,映入眼簾的正是一個小血窟窿。輕抬眸,對上弘昊的眼,穴位雖封,可血仍是不斷流出,他卻說是小傷,不覺為之一怒。
良久,動作輕柔地為他將傷口包紮好,清清暗鬆了口氣,這才解了他的穴。
凝視著清清的眼,弘昊再道:“我不會傷害你,安心。”見她怔怔地望著自己,轉而又笑:“可惜你沒機會再殺我!白貂咬我,因在其主受傷,今日便還予你。”
清清皺眉:我沒想要你命。
瞧她噘嘴瞪著自己,弘昊輕笑:“以我餘毒未清之身,化功散可廢我功力,等同取我性命。可為何你又改了主意?”
清清皺眉答:我不想用藥有錯,害你喪命。
“不願害我性命,你這般……莫不是有了別的心思?”弘昊直起身,緩緩地氣息點點襲向身旁女子。
手微顫了下,清清低下頭,俏臉生暈,模樣竟是又羞又窘。暗道:此話何意?她怎會有別的心思?
弘昊微微一笑,緩撐起身,朝門外走去。緩步間,輕彈指,一道勁氣襲向躺於角落的白貂。
白貂慢慢睜開眼,跑向床邊,擔憂地望向自家主人的手,只因清清手上沾有血跡。清清抬手,怔怔地望著指間的血跡,眼前浮現弘昊的笑,不禁眉頭一皺,看似笑對他人,心未必是喜。這須經過何等困苦之事,才會露出寒冽的雙眸?身中劇毒,可知其身份不簡單,是她太過偏執。
垂下手,清清站起身來,心嘆:許在他心中,她與敵人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