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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此人為何失笑?清清一愣,伸手將紙箋遞予弘昊。
接過紙箋,望紙上墨字,雋秀的字跡映入眼簾。弘昊輕抬眸望了眼清清,微微皺眉。此女名為清清,竟是不能言語之人,不禁為其惋惜。正視清清,弘昊微張唇,卻被清清誤解。
見他欲言,清清指向試藥房旁,門大敞的屋子。意告予他,身上之物皆在那屋子裡,好在之前她將此人衣物放於角落小案,昨夜木桶碎飛,到也沒毀壞他的玉簫。只是那身石青色儒衫沾了藥汁,衣上多道破痕,已毀。
弘昊取回白玉簫,由清清帶領前往客房,客房與清清房間隔了三間房,其鄰間正是那位老前輩的寢屋。
交待過無心谷內不可隨意走動後,清清退出房間,朝廚屋而去,時候不早。再過一個時辰,太陽便要落山,師傅醒來定會找吃的。
當清清將晚膳送至弘昊所居寢屋,一手托盤,一手輕釦木門,以作提醒。
手執白玉簫,望了半餉,弘昊怎也想不了過去的事,為何他會中毒落下懸崖?忽聞敲門聲,弘昊起身開門,見是清清送膳至。
“清清小姐,多謝。”接過食物,卻是一陣不解,不是說有用膳的房間麼?怎親手端至他房?
清清搖頭以示意其不必言謝,要是此人知留下後,所遭受何等苦果,定是氣憤至極。
側身離去,腳步輕無聲,弘昊回過頭時,已不見清清蹤跡。移步於門邊,正巧老前輩門邊輕掃過淡綠色裙襬。
清清將食物放於案,見師傅靠坐在床榻熟睡的模樣,只是那鼻動輕吸的舉動,告之他人其已醒。微微一笑,清清手握一精緻小壺瓶,輕步靠近床邊,開啟壺塞,淡淡的酒香飄逸而出,伸手在師傅面前輕晃動幾下,欲收。
燕飛睜目,伸手搶過,先是聞聞酒香,笑道:“清清乖,明師傅的之意。”他指得便是被清清擾去好夢的事,轉念有察不妥,氣惱道:“被清清給騙了,前日道須在等些時日,才可有‘雪潤香’,怎今日便有了?”
淡淡笑之,清清伸手在床沿邊寫道:此為去年存留,以便師傅解饞,若是不願接受,還是倒了吧!
“去去去,我才不與你這小丫頭言。”燕飛如護寶貝似的將小酒壺納在懷中,一手輕推清清。
***
微燭搖曳,清清盤坐於琴案,伸手撫過琴身,不禁回憶起這些年所發生之事,三年前大伯突患重病離世,如今宋閥之主已是大哥宋缺。這三年,師傅用稀罕藥材為她調養身子,體內由相剋藥物產生的毒,以及體寒之症,到也除了大半,只是這啞症未見起色。想至此,竟有些傷感。
側窗外,曇花已然開放,清清指壓琴絃,另一指輕撥,渾厚低沉的琴音飄出窗外。屋外蛐蛐的叫聲似為琴聲伴奏,為這寂靜的深夜帶來輕吟的曲兒,別有一番情意。白貂輕倚窗邊,眯著眼,聞曲,似快入睡的模樣。
忽聞悠揚的簫音,清清指間未停,卻是愣住,緩緩將目光轉向窗外。不知不覺中竟被這簫音,去了心中惆悵,低沉的琴音也稍轉暖意。白貂睜開眼,回頭望向主人,微張了張嘴,似帶了幾分睏意,再次閉眼。
餘音環繞,清清縮手,簫聲亦漸漸消散,站起身於窗邊望去,那人的窗戶是開著的。見窗關,清清收回視線,抱起關關,將它放於小方案上,伸手合上窗。轉身之跡,怔住,手不由緊扣,她怎被這簫聲擾了心?竟使心中事傾洩而出。
熄了燭,輕靠在床榻邊,弘昊手輕撫過玉簫上的刻紋,想著之前那隱約帶有傷感的琴音,眉不由輕皺。
誰又知當兩人關上窗後不久,有扇窗緩緩推開,燕飛站於窗邊,抬眸凝視明月,眼底盡透憂傷之情。良久,輕嘆:“夏之日,冬之夜,百歲之後,歸於其居。”
音意
翌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