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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轉而帶了幾絲尷尬,低下頭支支吾吾的道:“我是真的走了……”
芙凌卻不語,只是仍閉著眼。
屋子裡甚是安靜,這陌生的安靜讓何洛心中不安,芙凌對他甚是疏離,他握了握拳,語氣中不覺帶上了幾分沮喪,“我知道我們對不住姑娘,姑娘怨恨我和主子也是應當的,可姑娘實在不該如此輕視自己性命,若不是恰好有香生婆婆,姑娘恐怕就……”
何洛想起當時看到芙凌的情景,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走近時,那條碗口粗的大蛇竟然還纏繞在她身上蠕動,他驚得都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她若胳膊和小腿的地方滲著黑血,就連唇色都泛著青紫,他如何見得她這模樣,當下便內力一催,將那蛇遠遠震開,蛇皮開肉綻沒了聲息,他湊近她觸到鼻端才驀然鬆了口氣,雖然氣息微弱但她還活著!
想到當時之景,他就覺得心驚膽戰,可細想一番,終究是他們對不起她,“芙凌姑娘,這些日子姑娘就由何洛來照應了,只要姑娘需要,儘管吩咐何洛,姑娘這段時日便好生休養。”
何洛放低了語調,他如今還不敢告訴她主子就在過來的路上,若她知曉,指不定會生出什麼事端,一切等主子來此後再說吧!
☆、茫愛
兩日的路程,東方漠日夜兼程將之縮短成了一日,他馬不停蹄,夜深時分終究趕到了芙凌所住的小院。
彼時夜深人靜,何洛早已在院外等候,見他過來忙迎了上去。
“主子一路辛苦。”
東方漠將馬繩交給他,腳步不停,徑直問道:“她眼下如何?”
何洛自是知道東方漠口中的“她”是誰,應聲道:“芙凌姑娘所中的蛇毒還有一部分未清除,因而如今行動不便只能躺在榻上,半個時辰之前姑娘屋內的燭燈滅了,想來此刻該是睡著了。”說著,抬頭看他一眼,“夜色已晚,何洛早已備好房間,主子要去休息麼?”
東方漠搖搖頭,“不了,帶我去她門前看看。”
何洛道聲是,他側頭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主子臉上仍如平常一般清冷,看不出什麼,可何洛卻知道主子的性子,若不是在乎,怎會連夜趕來見她,想來芙凌姑娘如今在主子心中分量不輕。
猶豫一番,何洛終究提醒道:“主子,芙凌姑娘因此前一直勞心傷神,加之眼下行動不便,脾性難免不比從前。”
何洛話說得委婉,可東方漠怎會聽不出他話中之意,芙凌必定恨極了他,他腳步頓了頓,眼眸一沉,卻什麼也沒說。
何洛沒有再說話,說怨似乎還輕了些,他想到近日見到芙凌種種行徑,她那不該說是怨,而是比怨更深,她應該是恨吧,恨主子,也恨她自己,所以不願提到主子,也不去在乎她自己性命。
何洛將東方漠帶到芙凌門前便退下了。
夜風冷冽,長髮拂過東方漠俊逸的臉頰,他久久站著,身上大氅帶著夜的寒意在風中飄然揚起,他一動不動看著芙凌的房間。
她就在那裡面,可這一刻,他卻忽然失去了開啟那屋門的勇氣。
他離開之前是親眼看見芙凌得知和風離去的悲痛,那時決然的離開,如今在一切掀於人前時他來見她都是一種對她的傷害,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離去之後滿腦子都是她的影子,他知道她定是怨恨極了他,也許並不想再見到他,可他終究還是來了。
高掛天際的明月將他的影子拉的斜長,一人一影久久不動,樹枝的陰影擋住了他的臉,只看得見他一雙眸子深晦似海。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向前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極輕,走在屋內一絲聲音也沒有,屋子裡甚是安靜,凝神細聽,他隱約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他走到她的床榻前,月光透過窗子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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