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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了,然而她的問話卻又讓他啞口無言,畢竟他和主子一開始的目的的確不那麼單純,何洛搖了搖頭,只頹然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嗤笑了一聲,顯然不想再繼續這樣的談話,只看著她,眼神涼薄,“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與他有關的任何人。”
何洛堅定地搖了搖頭,“那你殺了我吧,你如今正在氣頭上,主子不會讓你一個人在外。”
他話剛說完,一股凜冽的殺意直衝而來!
下一瞬,他看到她驀地眸子一冷,手下一個動作,那柄插在她腰間的短劍便猛地脫了鞘徑直向他飛來!
她是真的起了殺心!
何洛一個旋身忙避了過去,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她卻似乎沒有看到他受傷了一般的神情,只面無表情的道:“你走還是不走?”
何洛緊緊咬住唇不說話,就那麼與她對視良久,終於輕聲道,“你是真的討厭我了麼?”
他小臉滿是委屈之色,月色下眸子漸漸泛紅。
芙凌沉默的看著他,良久終於開口說道:“何洛,我不欠你們主僕什麼。”
是啊,她沒有虧欠他們任何事,反而是他們對不住她,當時看著她苦尋和風而無動於衷,那是因為還未將她放在心上,後來不知不覺間他已將她當成自己人,可是主子此次前來接近於她乃是有計劃在身,主子未發話他便不能道破,是他們欺瞞了她。
“你會恨我和主子麼?”他輕聲問她。
“我不恨你。”芙凌看著他,“只是不想看見你。”
何洛看著她轉身離去,幽密的林子裡,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眼前,忽然間,何洛神色一肅,極快地折了片葉子向空中擲去,葉子由內力所發,越過樹梢直衝天際,只不過眨眼之間便見一隻白鴿不知從何處飛來。
何洛站在林子裡沒再往前一步,芙凌盛怒之下必是不待見他,他不能再激怒她,然而主子的令卻不能不執行,他不能去,便由白鴿看著她。
想到芙凌對他冷淡的神色,他心下一悽,頓了良久,終是旋身一躍,出了林子。
林子裡只有她的腳步聲,身後再沒人跟來,芙凌一步一步走地很慢,東方漠既然派何洛跟著她,此刻她趕走何洛,他勢必不會罷休,不過無所謂了,她只想圖片刻的寧靜。
也許是十幾年來效力於那玄靈教暗衛部的緣故,她極喜歡一個人待著,暗衛部是一個充斥著血腥的地方,曲松對他們的訓練極為嚴苛,他們自小便被曲松挑選進來,在那裡他們沒有同伴,所有的人都是競爭者,弱肉強食,沒有人可以放下防備來交心,以往每執行一個任務後她便喜歡將自己關在屋內,一次次的殺戮讓她對這裡深惡痛絕,可是每個人體內都被曲松下了蠱毒,沒有人敢離開。她費盡心力的脫離了那個地方,可一些習慣一旦養成了卻再也改變不了。
她慢慢蹲下身來,將頭深深埋在膝蓋裡,眼前黑暗一片,腦子裡一遍遍閃過和風的臉,他總是溫柔的笑著,純善的像是一張白紙,心裡猛地一痛,這麼單純的人為何會是玄靈教的教主,那個她一心逃離之地的主子!她與和風曾那麼親密,她的手輕輕觸控到腹部的位置,這裡甚至曾為他孕育過一個孩子,多麼讓人諷刺的相遇!
溫柔體貼的和風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她又成了孤零零一個人。
她久久蹲在那裡一動不動,夜晚的山林只有枝葉在風間沙沙作響,漆黑的林子裡幽暗一片,只餘斑駁枝影搖擺跳躍。
連日來接二連三的震驚盤旋在腦海裡讓她頭暈的厲害,腦子裡越來越沉,她靠著身旁的枝幹昏沉之間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涼意盤踞在小腿之上,溼涼之意不斷向上蔓延,她不覺動了動手臂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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