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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讓小姐看看吧。”賢瑛對梓慕和凌菲之間你儂我儂的恩愛是不大關心的,她只在乎林家會下怎樣的聘禮,若有稀世珍寶之類的,好截下來,給沂銘留著。
凌菲認真的認了認這位姑娘,看梓慕的用意,她該是林家的丫鬟了。小姑娘約莫十五六歲,長的挺清秀,兩根粗長的辮子垂在腰間,穿著夾棉陰丹士林藍布盤扣上衣和玄色的百褶長裙,藍布上衣已洗的顏色斑駁,厚厚的白襪子裡是一雙在不安的移動的腳,完全一副窮學生的裝扮。
靜影偷偷的笑了笑,這樣的穿著在她看來,土的掉渣。餘光瞥見小姐在譏笑她,那雙像是黑琉璃嵌在白棋子上的眼睛低垂的越發厲害。
“叫什麼名字?”凌菲對她印象不賴。
“我叫茯苓。”小姑娘侷促的說道。
“怎麼取了一味草藥的名字?真好玩。”靜影自認很淑女的撲哧一聲笑了,卻不見沂銘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厭惡。
“因為我出生的時候,家裡種植的茯苓遭到白蟻蟲害,導致全家人忍飢挨餓了一年。家父希望我的出生能帶來好運,於是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茯苓口齒清晰的解釋道。
“名字很好聽,名如其人,茯苓是仙草,我想你來服侍這位沂小姐,等於日日喂她吃仙丹了。”沂銘打趣道,他實在看不慣靜影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樣子。
這位話語不多的才是沂小姐,茯苓卸下鬆緊的肩膀,她錯把尖酸的靜影當成凌菲了。她的眼珠在凌菲身上溜轉著,這位小姐是屋裡最嬌豔的,只撲了點粉,卻更凸顯出生來的美貌,她一開口,便是好看的牙齒和酒窩。
凌菲放下手裡的紙牌,迎上茯苓的眼神說道:“我帶茯苓去換身衣服,不然我總覺著是我的學生站在一邊呢。”
待她們走了十幾步遠,朱太太冷笑道:“你們也瞧見林家的丫鬟了,心思不放在服侍主子上,倒裝成清純的中學生來妖禍男人,嘖嘖嘖,什麼人家出來什麼樣的丫鬟。”
賢瑛面無表情,朱家和林家是親家,朱太太是林梓慕的姐姐林梓蕊的婆婆,她一個好佔人便宜的女人,逢上了林太太這盞不省油的燈,準沒撈到什麼好處,在口頭上耍耍威風。
見沒人理她,朱太太又說道:“去年夏天的時候,林家的一個丫鬟懷孕了,躲到鄉下生了個男娃,抱回來認父親,你們猜怎麼著,她都說不清這孩子是那個男傭的。說不定……”朱太太欲講說不定這孩子是林家少爺的,但一想到林家少爺正和沂小姐在戀愛,便閉上了嘴。
馬太太笑笑說:“這丫鬟和男傭的事,哪家還不一樣,發現一個趕出去一個就是了,這年頭,窮人家的孩子滿大街都是,不愁找不到潔身自好又利索勤快的。”
馬太太這般說是在給賢瑛面子,賢瑛卻始終沒有吭一聲,徑自打著手裡的麻將牌。凌菲嫁到林家是吃苦還是享福,從此與沂家無關,潑出去的水,就自個認命吧,她巴不得林太太虐待刁難凌菲,那是凌菲命裡該有的報應。
“以前念過書嗎?”凌菲邊走邊問茯苓。
“小姐,我念過書,唸到中學一年級。”
“那怎麼不繼續念下去,卻要出來做人家的丫鬟?”
“老家的房子沒了,也沒有地種,我們一家在城裡租了房子,母親生著腎病,父親在做長工,賺的錢都不夠給母親看病。沒有閒錢供我讀書了,再說讀書也是沒用的。”
雖說在敘說自家悲慘的生活,但話語裡沒有博得凌菲同情的意思。凌菲回頭看了看她,一副倔強不服輸的表情,很像自己年少的時候。
走進凌菲的房間,她開啟一面的衣櫥,說:“這是我和你差不多大時候穿的衣服,吳姨捨不得扔,就一直放在這裡了,你挑幾件換了去,別再穿著學生制服了。”
“小姐,我不是有意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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