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4/5 頁)
耐心地看著暢薇。
暢薇走出幾步,又轉過頭來,認真地說:“若亞媽媽,不要跟雅潔媽媽打小報告哦。”
“好,我保證。”
看著暢薇慢慢走遠,若亞方才輕輕嘆氣,說:“其實我也並不是徐歡的多年老友,我們只不過偶爾在一次佛法大會上相識,因佛結緣,彼此之間志趣教相投,我也比較同情她的身世,所以才跟公司請了長假陪她走完生命最後這一段。”
“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嗎?”
若亞搖搖頭,說:“也就是三五天的光景了。”
唐雅潔再無話可說,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婚紗店老闆的身份,她對徐歡一無所知。就連對暢薇身世的猜測,也是從旁人的閒言碎語中略知一二。徐歡如此信任地把身後事託付於她,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暢薇。唐雅潔跟暢薇也確實投緣,走進婚紗店任職的第一天的第一份具體工作,便是代替老闆去幼兒園接暢薇放學。之後的無數個清晨和黃昏,她都陪伴暢薇走在上學和放學的路上。有時候根本不用徐歡交代,暢薇會直接打電話給她,後來所幸連家長會也一律由唐雅潔代勞。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唐雅潔這些年為暢薇所做的事情更勝過法律意義上的媽媽。
若亞說:“雅潔,你還年輕,一個單身姑娘帶著小孩生活會遇到很多實際的困難,如果實在無力支撐,你可以來找我。其實關於暢薇的監護問題,我和徐歡曾經多次認真討論過,按道理講,我也有撫養暢薇的能力。可是最後諮詢暢薇的意見,她選擇跟你在一起。暢薇原本身世就可憐,如果她覺得跟著你會快樂一些,你也願意擔負起這個責任,不如就聽從她自己的意見。”
“我喜歡暢薇,我願意帶著她一起生活。”
若亞大概是為了調節沉重的氣氛,岔開話題說:“S城雖然小,可是居住環境很好。多年前我曾到S城的寺廟參拜,有幸認識一個叫唐娜的教友。只是後來就很少聯絡了。”
“唐娜?”這個世界這麼小,唐雅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問:“是廣播電臺的主播唐娜嗎?”
若亞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大概好像是。不過我們交流很短暫。本來相約在佛法大會上再見面的,可是後來就再也沒見到過她,似乎是隱退江湖了,連電話號碼也更換掉了。”
唐雅潔的心裡猛烈晃動一下,很快又恢復平靜,笑說:“哦,那是太可惜了。”
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唐雅潔始終沒有說出口。她斷定若亞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唐娜,這些年也總是看到姑姑在手抄佛經,至於姑姑為何淡出佛教圈子,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唐雅潔不想以自己一時口快破壞掉唐娜想要的寧靜。
在之後的簡短交談中,唐雅潔粗略地明瞭了徐歡的身世。
徐歡從小在上海一間孤兒院長大,最初的名字是徐文娜。年滿十八歲後,偶爾聽到旁人講起她的親生父母是S城人,於是隻身一人跑去S城,獨自打工生活。後來有機會經營花店賺到人生第一桶金。在各種因緣際會中,嫁給政府高幹子弟為妻,榮登豪門。幾年後因為不能生育低調離婚。後有幸收養暢薇,帶回上海獨自撫養至四歲,重新回到S城創業,開了那間婚紗店。也是在收養暢薇後,在幫女兒辦理入籍手續的時候,順便幫自己更名為徐歡。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唐雅潔很難相信自己的老闆竟然會有如此滌盪起伏的人生,簡直比一部好萊塢大片還要精彩。可是這些精彩的褶皺裡究竟隱藏了多少血淋淋的艱難和痛苦,又有誰會真正在乎呢?
唐雅潔忍不住問:“那徐歡姐姐這麼多年打探到親生父母的訊息了嗎?”
若亞嘆氣,“談何容易呢?茫茫人海,個體的能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再說也只是道聽途說,無任何真實依據,根本無從尋找。只是徐歡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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