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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衛生廳副廳長陳志。
陳少恩的母親徐若梅,既是林月進入S大的介紹人也是林月實際意義上的頂頭上司,彼此之間的關係也就不言而喻。
陳少恩擔心林月緊張,自落座後,始終緊緊握住她的手,側目微笑著看她。徐若梅看著兒子,再看看林月,無比欣慰地說:“謝天謝地,終於心想事成。林月能進入我們陳家,也算是家門有幸啊。謝謝親家養了這麼好一個姑娘給我們做兒媳。”
林銘文也特別感慨,發自肺腑地說:“今天的局面也是我最想看到的。從今以後我只當少恩是我的半個兒子,銘文國際交給他,我放心。”
陳志也趕緊說:“犬子能有現在的一點兒小成績,也少不得親家的細心栽培。少恩你不要辜負林伯父的信任和重託才是。”
唐娜一直都淡淡地,認真地看著在場每一個人,微笑。
陳少恩牽著林月的手站起來,說:“謝謝伯父,謝謝伯母,我一定會盡全力照顧好林月,希望你們放心。”
“放心,放心。”林銘文笑眯眯地看著這一對郎才女貌的璧人,喜悅自心底湧來。
徐若梅實時拿出身後包裝精美的禮盒,開啟來,金燦燦一片,她說:“小月,這是我和叔叔一起在金店精心挑選的一套飾品,算是入鄉隨俗吧。款式可能不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新潮式樣,但好在都是一等一的千足金。留著做紀念吧。”
林月猶豫著,陳少恩的手在桌下悄悄用力,拉了拉林月的裙角,低聲說:“收下吧。”林月就雙手接過禮品盒,靦腆地說了聲:“謝謝叔叔阿姨。”
之後就是漫長的上菜,各色精美菜品輪番上陣,林月實在是沒有胃口,她不是一個好演員,無法愧對自己的內心。陳少恩細心地倒杯熱水給她,不時跟她情深低語,營造一種該有的親密假象。而實際上,林月和陳少恩之間也是有感情在流動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林月開始臣服於陳少恩的體貼和擔當,內心裡把他當成一個大哥哥般敬仰。
席間,徐若梅問:“聽聞林月高三那年突然休學,是有什麼好的機會就去了德國讀哲學呢?”
唐娜略顯尷尬地看了看林銘文,方才開口:“小月自小備受寵愛,也實在是我們教子無方,高三那年突然就不想讀了,嚷著要去國外讀大學。我們這一代人成長的過程受足了苦,實在不忍心孩子受委屈,所以跟銘文商量再三,我辭掉工作陪小月到新加坡先行過度,順便學習德文。後來小月順利申請到德國的大學去了德國。”
徐若梅原本只是無意的閒問,卻著實驚擾到唐娜內心的安寧。林月在新加坡待產的經歷,除了林家人,再無第二人知曉。她多年來死死嚴守這個秘密,就是為了博得女兒一個光明的前程。可是是誰說過,走過必留痕跡,是不是林月的行蹤被哪個多嘴的閒人傳到了陳家人的耳朵呢?
林月看著唐娜鎮定自若地編織謊言,端坐席間,如萬箭穿心。
陳少恩說:“哇,小月沒想到你還有如此叛逆的經歷呢,哪像我,只能老老實實聽父母的話在國內讀完大學方才申請到美國去讀研。如果我當年也去了德國,我們會不會相遇呢?”
徐若梅溫柔地斥責到:“怎麼能說叛逆呢,小月那是有自己的想法。小小年紀,甘願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任,最終如願取得哲學博士學位回來,實在是值得驕傲。”
陳少恩調皮地說:“那是,那是。得妻如此,是我幸也。”
林月始終無法進入狀態,有時候她很討厭自己的清醒,可是卻有慶幸擁有這種清醒。正是清醒的林月,才能跟陳少恩達成共識,營造共贏的局面。
宴席結束。四位老人去二樓音樂廳欣賞禪宗音樂劇表演,之後按計劃入住預定好的度假別墅。陳少恩藉故帶著林月先行離開,老人們也都露出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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