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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玳從陸棠樺嫌棄的表情中明白了他的意思,一瞬時,周玳白皙的麵皮之上顯出薄紅。他本也是個愛乾淨的,只是條件不允許。
一旁的蘇念珠沒有搭理陸棠樺的抱怨,她找了一根白綾出來捆在陸棠樺身上,然後中間打結繫緊,將剩下長長一截掛到龍床上面的床架子上。
「周玳,我等一下給陛下穿衣服,你拉這個繩子。」
「是。」周玳趕緊過來拽住繩子。
蘇念珠爬上床,雙膝分開跪在陸棠樺身側。
陸棠樺看到傾身過來的蘇念珠,下意識偏過頭。
他雖癱瘓,但身上卻是有感覺的。他的肌膚能知冷熱,便是有時候燙了,磕了,他也是知道疼痛的,只是從來不表現。
「周玳,拉。」
周玳憋足了勁拉白綾,被捆住了上本身的陸棠樺被周玳拉拽起來,只腦袋能動的他努力也跟著抬頭往前看。
像個木乃伊一樣僵直著被吊起來的陸棠樺有些慌,他竭力保持鎮定,那雙微微震顫的眸子卻出賣了他。
「給你穿衣服。」蘇念珠看到陸棠樺的表情,一邊解釋,一邊趕緊替他將衣服套上。
女子擁身過來,近到陸棠樺一偏頭就能親到她的臉。男人意識到這件事,立刻漲紅了臉,心裡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羞恥,另外一方面又忍不住偏頭。
只要再稍稍靠近一點,他就能親到那香噴噴,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無暇的肌膚。
突然,「砰」的一聲,陸棠樺的身體重重落下,周玳看著手裡斷成兩截的白綾有點懵,半響後才「撲通」一聲跪到地上使勁磕頭,「奴才不是故意的,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陸棠樺被砸的有點懵,可他臉上卻掛著詭異的笑。
親,親到了。
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嘴劃過蘇念珠的耳廓,雖只是蜻蜓點水一般,但確實是親到了。
「摔傻了?」蘇念珠看著嘴角掛著一抹邪魅之笑,盯著龍床頂部發呆的陸棠樺有些擔憂。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陸棠樺每日裡喝的藥中有一種會讓人日漸迷失神智的草藥,輕則瘋狂,重則痴呆。
難道是……犯病了?
面對蘇念珠探究的目光,陸棠樺立刻繃起臉不看她。
蘇念珠看著陸棠樺突然臭起來的臉,冰雪聰明的立刻就明白了,原來不是犯病了,而是陸棠樺在怨恨她。
當然會怨恨了,哪個男人不對給自己戴綠帽的女人恨得咬牙切齒呢?要不是陸棠樺現在躺在這裡沒法動,又被她堵住了嘴,但凡蘇念珠敢湊上去,耳朵都得給他咬下來吧?
想到這裡,蘇念珠想到方才她給陸棠樺穿衣服時滑過男人唇角的耳廓,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這男人剛才差點就要把她耳朵咬下來了吧?
第5章 (香車佩奇)
陸棠樺完全不能移動,換衣裳的時候是蘇念珠和周玳一起費了大力氣才替他套上的。
周玳生得瘦小纖細,而陸棠樺雖然在龍床上躺了這麼久,但身子骨的骨架還在,這套衣服穿在他身上難免緊繃,不過這種時候,也顧不得這種小事情了。
正是夜,宮燈未全亮,男人的臉半隱在黑暗中看不清。只有他身上略短的太監服被雪色照出一半,又破又舊,衣料都洗得發白了。
太監服換好了,至於如何把陸棠樺運出去,又成為了一個新的難題。不過幸好,周玳的人脈似乎還可以。
「這是宮內運夜香的車……陛下放心,奴才擦的很乾淨。」
陸棠樺面無表情地看著那輛被推到了寢殿正中的小型夜香車,用力叼起被子甩到了自己臉上。
「朕寧可死也不上這東西。」
「咕嚕咕嚕……」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