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根莖’(第2/3 頁)

他察覺到了異常，伸手讓她停下來，他盯住清兒的眼睛，只見她眼似秋水，眉眼盈盈笑著，粉潤的櫻唇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嬌憨問道：“少爺，怎麼了？”

“你很少拒絕我。”周成沒看出什麼不對，但他知道她肯定隱藏了什麼。

“討厭啦！小葵在旁邊看著呢，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在人前換衣。”她輕輕拍打了一下週成的肩膀，舉止羞澀，彷彿如常，不過她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些距離。

周成看著她，突然一把抱住她，她的腰肢柔軟纖細，盈盈一握，讓人感覺也許稍微用點力，就會真的折斷了，所以他之前一直沒有這麼粗暴對待過她。

他蹙了蹙眉，因為她依舊櫻唇含笑，柔韌的腰肢只是緊繃一秒就放鬆下來，好像一切如常。

他盯著她的臉，突然把她推開，雙手一把扯開她的衣服。

“嘣！”衣服一下子就被扯到兩邊。

“呀！”她雙手下意識護住胸口，他不管不顧，直接扯掉她的肚兜。

她雪白的肌膚上有一小塊青斑，看著那塊青斑，他瞬間意識到那是什麼，他的心突然感到一陣痠痛，他想出聲，但他的喉嚨裡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非常難受，他忍不住用蒼白冰涼的手指輕輕磨蹭她胸口下面的一小塊肌膚。

周成的動作太快，太粗暴，清兒被嚇到了，直到冰冷的觸感傳來，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抓住被扯開的衣服，用力遮住自己的嬌軀。

“少爺！”清兒有些害怕，因為現在的周成看起來很是可怕。

周成現在的臉色突然間煞白，彷彿一下子就失掉了所有血色，他的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他的睫毛輕輕顫動，眼底卻浮現出薄薄的一層悲哀，他垂下眼簾，蒼白如紙的嘴唇慢慢抿起，意圖遮掩住自己眼底的落寞。

“少爺！”清兒又叫了一聲，有些心痛。

“什麼時候的事？”他手指輕輕摩挲著。

清兒欲言又止，最後雙肩垮了下來，輕輕說道：“我們乘黑翅鳶逃出來之後，我就發現了這個東西，剛開始我以為是受傷了，後來越來越明顯，我才確認。”

“……”他眉頭擰緊，慢慢閉上眼睛。

在清兒胸口下方，腹部上方有一塊青斑，青斑的紋理像根莖，跟沈冰倩死之前身上的根莖紋理一樣，只不過清兒這個情況明顯比較輕，只有一小塊地方。

原來沈冰倩一開始就中毒了，根本不是他之前所想的那樣。他之前一直以為沈冰倩是在回沈家的路上中的毒，卻沒想到她早已中毒，也對，有那麼一個母親，不中毒才不正常。

他用力地攥了攥手，努力回想那個黃醫師的診斷。

“少爺！”這次小葵和清兒一起叫道。

“別吵，我在想事情。”周成睜開眼睛，聲音沙啞道，臉上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絲自嘲。

“換身乾淨的衣服吧！”周成有些心疼道。

清兒依言換掉身上的衣服，車廂頓時安靜下來，眾人各懷心事，沉默不語。

周成一直以為只要逃離玄清宗，逃離雍州，他就可以獲得自由，他就可以擺脫束縛，他就可以享受人生，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他的幻想。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看著清兒擔憂的臉龐，周成不知怎麼就想起這句話。苦命的人就是苦命，竟然妄想透過逃離擺脫命運，實在是太過天真，太過幼稚。

周成很早就知道現實的殘酷性，命運從不讓他如願，他想要獲得什麼就必須付出千百倍艱辛的努力，可命運就像開玩笑一樣，每每讓他的努力一文不值，讓他的汗水，他的辛勞，他的努力都付之東流。

雖然命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但他還是努力掙扎，一點點提起鬥志，不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