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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崩潰的跡象了。

格里斯所操控的軀體大部分集中在原來魔飼人所佔據的這一面，其下的四個方向的魔物惶恐地望著各自的首領，不知所措。

鴕鳥，魔猿，骨鐮魔和六腳甲蟲此刻也有種窮途末路的感覺，和那些低階魔物不一樣的是，它們心裡很清楚薩摩爾森的可怕，這個在深淵位面有著赫赫威名的不死君王，反掌之間滅掉一兩百萬的深淵魔物是很容易的，雖然不清楚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能進入物質位面，為什麼好像實力有所下降。

可是再怎麼下降，對方也是不死君王，而這個不死君王此刻顯然是站在敵人的那一邊的。光是一個薩摩爾森就已經讓它們不知所措了，何況還有一個威勢並不比薩摩爾森弱多少的傢伙。

現在怎麼辦？跑？沒有深淵之門，它們能跑到哪裡去？拼？它們有拼命的資格嗎？

同樣茫然不知所措的，還在石山上的莉莉絲，她全身顫抖著，緊緊的揪住亞力克斯的法袍，雙眼盯著山下那些活屍，內心無盡的恐懼。格里斯能操控深淵魔物，也能操控死掉的人類，如果他把人類當成敵人，人類還會有希望嗎？

一支越打越多的不死軍團，輕易就能席捲整個世界，人類甚至連投降的機會都沒有。格里斯已經有了輕易消滅全人類的實力了。

被自己的想像嚇到的莉莉絲緊緊的抱住亞力克斯，低聲顫抖著問到：“亞力克斯，格里斯如果對人類動手的話，我們怎麼辦？”

聽到莉莉絲的問題，亞力克斯混身一震，他的心裡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因為他知道格里斯不是那種有野心的人。但莉莉絲的問題，一下子就挑起了他的擔憂，如果格里斯對人類動手，他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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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臣服

這是讓亞力克斯思考得最長時間的一個問題，就連當初決定取莉莉絲為妻時，他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現在這麼長，從他把格里斯召喚到實驗室，一直到他的重生復活，再到現在，一路過來的點點滴滴，都像幻燈片一樣清晰的在他的靈魂內閃現。看著這個半身骷髏在自己的教導下一步步成長，到現在成為一個能靠一已之力左右一個位面的命運的強大存在，這也許是亞力克斯一輩子中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他對格里斯的感情，並不亞於真正的老師和學生間的感情。可是如果格里斯真的對人類出手，他該怎麼辦？

想了大半天，他都沒有答案。看著格里斯消滅全人類？他肯定做不到。帶領人類起來反抗？更不可能，憑現在人類的實力，格里斯手下的那些強者就足以推平了，根本不需要他出手。

想著想著，亞力克斯突然全身一震，他發覺自己鑽進了一個牛角尖了。格里斯根本不會對人類出手，他想這個問題來幹什麼？而且……。

亞力克斯轉過頭來，對莉莉絲說到：“如果……，如果賜予你永恆的生命，讓你永遠保持著最美麗的模樣，不會老，不會病，不會痛，永遠精力充沛的生活著，你願意嗎？”

莉莉絲眨了眨雙眼，點點頭，她好像有點明白亞力克斯的意思了。她當然願意，當初看到復活了的亞力克斯時，她就曾經說過寧願死去再復活，以保持現在的容貌的之類的話。

“如果……，如果格里斯真的對人類動手，帶給人類的卻是更美好的生活。一些我們一直在追求，卻永遠不可能達到的夢想，比如永生，不死，沒有病痛和飢餓，都可以馬上實現，那人類會願意嗎？”亞力克斯問到。

莉莉絲身體的顫抖漸漸平復下來，心中的驚惶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之前站在人類的立場，覺得格里斯的能力是一種可怕的災難。但換了一個角度來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至少永葆青春這一點就足夠讓很多愛美的女性主動要求成為不死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