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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後事的好。李秀掄起胳膊,那沒眼力勁的大夫就直接從視窗飛到街上去了。
一連病了好幾天,趙謙感覺自己從沒離死亡這麼近過,身上每一個地方都在叫囂著疼痛,就連眼皮都象有人在拿針扎一樣。
這廝還算有良心,都燒的有點意識不清了,還一個勁的拉著靜月交待後事呢:“小尼姑,我要不行了,以你的性格,我琢磨著你也不能改嫁,你要是想回尼庵呢,就回去吧,不想回尼庵,你就回王府。府裡的姬妾,要想走,就送點銀子打發了她們吧。你謹守門戶,小心出入,府裡還有不少錢,夠你一生用度了。皇兄皇嫂和我還算親近,諒也不會為難你,你好好過日子吧。可惜我連個孩子都沒給你留下,要不做個念想也好啊。。。。。。”說著說著,竟然還灑出了幾滴眼淚,悽慘悲涼的樣子,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可惜靜月不是一般人,人家既沒傷心,也沒落淚,伸出手把他往床上一按,淡淡道:“別說這些沒影的話了,你的壽元線還長著呢,死還早哪。誦過《地藏經》,你的冤親債主就會找你來的,他們那麼恨你,肯定會折騰折騰你,讓你生生病的。沒事,挺幾天就好了。你害過那麼多人,冤親債主自然也多,少不得多病幾日的。”
趙謙聽了這話,這才放心了,知道死不了了,心一寬,反倒睡過去了。
睡到半夜,趙謙不知怎的,竟然醒了。
他忽然覺得病好了許多,身體舒服的很,精神也不錯,在床上竟然有幾分躺不住的意思了。
看了看旁邊,靜月睡著正香。
趙謙也沒叫醒靜月,自己翻身就下了床。
一抬頭,就看見窗外的月光了,一時心情大好,竟然起了要賞月的心思。
趙謙索性隨了性子,開門出了房間,隨著天上的月亮,穿廊翻牆,漫步於雙流城中。
走著走著,不知不覺中就來到了曾經受了火災的西北角。
這西北角的房子竟然還沒有蓋起來,仍是一片斷壁殘垣,焦黑瓦礫。
趙謙一見,不由心頭火起,就開始破口大罵那個縣尉,孃的,十萬兩銀子不會都讓這個該死的傢伙給吞了吧,竟然一間房都沒蓋,真以為本王好欺負是吧,看不揭了他的皮!
趙謙越想越氣,撥腿就走,要連夜去踹縣衙的大門,暴打那個縣尉一頓出出氣。
正在他要走的空兒,忽聽得身後有人說道:“草民拜見王爺。”
趙謙急急轉身,卻發現身後不知何時,跪了幾個老頭。
奇怪了,這些人是什麼時候來的啊,自己怎麼沒有聽到聲音呢?
趙謙按下心中疑慮,問道:“你們都是誰,怎麼認識我啊?”
跪在前面的老頭鬚髮皆白,文縐縐的樣子好象個教書先生,他開口道:“草民幾個都是雙流城的百姓,王爺為雙流城百姓重建房屋,又每戶發放十兩銀子的事,世人皆知,我等城中百姓,銘記王爺大恩,自然認得王爺。”
趙謙謙虛道:“些許小事,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那教書先生卻嚴肅道:“在王爺看來是小事,對城中百姓來說,卻是天大的事,王爺讓我們免於流離失所,淪為餓殍,王爺之恩,雙流城百姓沒齒難忘。”
趙謙生平最怕和這種嚴肅認真的教書先生打交道了,小時候他沒少挨先生的板子。
一見這位教書先生如此的認真,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自己絕對討不好來,立刻轉移話題道:“我將建房的事託付給縣尉了,這個傢伙竟然敢不辦事,你看看,這房子連一間都沒蓋,諸位先生自便,我要去找縣尉理論,失陪失陪。”
趙謙一邊說話,腳下一邊移動,想要溜之大吉。
那教書先生攔住了他:“王爺無須惱怒,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