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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眼底裡都有淡淡的光，看到他的時候都碎成了星空，卻也帶著絕望和荒蕪，那是她所有的掙扎所有的愛恨所有的斑駁流離和交織在一起的情緒。

愛是愛，恨是恨，卻讓人連眼淚掉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不管是我們之間的家族，還是我們，從一開始，就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就像是韓家啊，剛才張心妍說得很對，我只是一個小丑而已，只是一個接著你活下去的女孩子，而韓家，也是一手覆滅在你的手裡，如果你願意，你還可以做更多的血腥，蒼海瀾，不要再幹擾我的生活了，那些血海深仇我根本就不敢去想，我也根本無能為力，只是想讓你理我遠一些遠一些再遠一些，我們再也不要有交集了，好嗎？”

她說這些的時候眼淚再掉，可是偏偏越說越清醒，每一個字都好像帶了力道，帶了她的怨恨她的愛恨情仇她的情緒，那都是她所有凝聚在生命力的縮影，最終被一字一句的倒出來不知道砸在什麼地方，只是她說完這些的時候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絲堅韌吊著她的心臟。

蒼海瀾就貼在她的耳邊，聽著她的喃喃細語，每一個字都聽的是那樣的清晰，然後狠狠地撕碎他的心臟看著血肉翻滾，他想要靠近她去嗅她身上的溫度去溫暖她的心臟，可是每一個動作都在半空之中停下，他沒有勇氣做下去。

他知道自己不配。

第一次開始想這麼多，開始後悔開始懊惱，在很久很久之前，好像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女孩，也沒有去想過韓家，是自己這一生劫難的開始。

那些過去的事情就像是一把利刃，根本沒有他可以選擇的餘地，時光流轉也不會給人反應過來的機會，就算是你有了後悔的意思它也不會停下來等你，就算是你的臉上長了皺紋你的面板開始鬆弛，那也只是它給你的一點回應。

她身上的屈辱和她所經歷的事情一直都在蔓延，容不得任何人去反抗也經不起任何人的反駁，就算是他有心想要擦拭但是卻只能讓那些屈辱更加明顯。

他從一開始就什麼都做不到，他的掠奪帶著血腥他的侵佔帶著血腥，可是他偏偏沒有溫暖，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刀子，他感覺得到她澎湃的情緒，能夠察覺到更多的，是她語句裡的堅定。

她說，我不去計較那些血海深仇，她知道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能力去讓蒼家覆滅，就算是她有了那個能力去報仇，她也不會有那個心思她下不去手，那些血海深仇大概很難就這麼忘掉，但是她真的沒有勇氣繼續記下去了。

就讓一切就這麼消散了對嗎？

可是，可是他怎麼捨得？韓冷你告訴我，讓我怎麼捨得？

就像是活生生的撕裂嗎？

“你怎麼能離開我呢？”沙啞的聲音順著她的耳框遊走，他的臉色好像一瞬間慘白下來，眼眸裡都有疼痛的味道，他和她抱的緊緊地，她滿眼都是淚痕，可是卻在他的眼底裡看到了一抹暴戾的情緒，像是很久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一瞬間都蔓延上來，她有些微微的驚恐，向後退了一些，咬著牙說著：“蒼先生，請你離我遠一些。”

“不要離我這麼遠，冷兒，我會生氣。”他的身軀一下字壓過來，韓冷瞬間渾身都在顫抖，手指一瞬家抓過身後的一個什麼鋒利的裝飾品，擋在自己和他的中央：“蒼海瀾，你不要過來！”

第120章　我死不了，你會怎麼樣？

她較小的手指裡抓著的是一個小小的牛角刀，算是很多年前的東西了，老古董，但是依舊鋒利，抵在他和她的中間，莫名的讓她有了一點安全感，可是一抬頭，她就看到了他死灰一樣的臉頰，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心臟裡喧鬧。

他越靠越近，完全不在意她手心裡的東西，她的淚水開始囂張的落下來，咬著牙，手指再抖，可是卻努力的抓緊，然後，就眼睜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