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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高層領導們普遍會將視線集中在某地的貧困地區,卻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眼皮底下是否實施。電視上總是說某領導去了某地視察之類的,但是有哪個領導曾經來過北京的遠郊區縣?所以說,北京的農民很悲哀,好的政策一個沒有,各種稅收卻是照單全收。
沐秋風的父親名叫沐然,相貌倒是和這個名字相吻合,整個人都有些呆板木然。原本沐然的身體還是很強壯的,只是平時種地累的留下了頭疼的毛病,開始還是吃點藥就能頂過去,可越往後越是疼的厲害。最終,在村裡搬遷時,近三百平米的大房子被拆遷辦以僅僅30萬的價格強行拆除。
本來是個老實本分的農民,也不敢告狀鬧事,只好忍了下來。哪知道回遷之時居然還要28萬的回遷費,否則不給房住。沐然簡直是沒處說理去了,不給怎麼辦?告上法院?輸贏暫且不提,光是等開庭就起碼半年多,然後再什麼一審二審的,屁點結果都沒有就敢託一年的時間。一年的時間啊,當官的一年錦衣玉食不愁吃喝,但是老百姓呢?一年的時間足以令一個家庭妻離子散,所以他再次選擇了忍耐。
成天鬱郁的心情最終讓沐然患上了腦瘤,沐秋風也因此恨透了當地的官員,當真是吃人飯不拉人屎,沒幾個好東西。不過以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能做出任何反抗,反抗也是徒勞。
父子二人聊了半個多小時,一直也只是沐秋風在找著話題,直到父親有些疲憊,這才出去。
“小風,這次小夢跟沒跟你一起回來?”剛出病房,母親便上前問道。
沐秋風的母親叫李娟也是個本分的農民,由於家裡的地都給收了,便在附近的工廠找了個保潔的工作,每個月只有一千塊錢的收入。這幾個月來沐然患病,整個家的重擔全都壓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婦女肩上。
沐秋風點了點頭,道:“嗯,她回家去看父母了。”
“哦,小夢這丫頭真是個好人啊,你可不能辜負了人家。”李娟微微一笑,踮著腳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
“哎呀,媽,你這都說哪去了。我和凌夢只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哪是您說的那樣。”沐秋風有些尷尬的說道。
“怎麼會?如果不是小夢寄來的錢,你爸爸的藥都得斷了,到今天病情還沒有擴散,完全是人家的功勞。”李娟象徵式的拍了拍兒子,嗔道。
“什麼?凌夢給咱家寄過錢?我怎麼不知道?”沐秋風惶然問道,這件事情他還真沒聽凌夢提起過。
“是啊,小夢這姑娘都給咱家寄過三次錢了,每次都是兩三千呢。本來我們是不能要的,可是人家姑娘鐵了心要給,你也知道,咱家現在正是用錢的關口,我也就沒有拒絕。不過只要咱們有了錢,一定要還給人家。”
“這……唉,我明白。我們去吃點東西吧,吃完我也該走了。”沐秋風本想說不能隨便拿人家的錢,可是轉念一想此時面臨的困境,也只好作罷。
李娟很是節儉,來醫院陪床也是自帶飯菜。兩人在樓道里隨便找個座位坐下,將就著吃了點東西。
沐秋風看著母親從包裡取出的飯盒,裡面只有兩個饅頭,一小碗素炒油菜和幾條鹹菜,頓時心裡如刀割一般。自己三個月沒有回來,難道母親一直以來吃的就是這些東西麼?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其實只是未到傷心處。看到母親居然過著這樣清苦的日子,試問天下有幾個做子女的不傷心?
“小……小風,你……怎麼了?”李娟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兒子,可當她看到後者眼淚一顆顆掉落下來時徹底的愣住了,驚慌的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沐秋風擦了擦眼淚,從懷中拿出一張銀行卡來,道:“我這裡還有些錢,雖然不多,但也夠您改善一下伙食了。不要總是吃這些,沒有營養,萬一把身子弄垮了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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