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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沐夫人,或許我該叫她沐姨,那次催眠治療的時候,看的不是那麼真切,但是瞭解到很多之後,心裡那道陌生感造成的隔閡就消失了。
這幾天,我總是聽她講小時候的事情,母親的事情,還有沐槿的事情。
沐槿的房間是以深紫色為基調,在壁燈、檯燈和吊頂處的水晶燈的相互輝映下,呈現出漸變的色彩,淡深相錯,給人一種神秘高雅的感覺,亦如人一般。
沐姨每天都會來這房間走上兩圈,看看需要添置些神秘東西,好讓周管家給補齊了,以免沐槿匆忙回來的時候趕不及採辦,我看房間裡面的衣服、化妝品還有首飾一應都是最新的,這樣的事情沐姨不知道獨自痴痴地幹了多少年。
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完全活在自己的那個世界。
與世隔絕般地生活。
她不知道,沐槿,再也回不來了。
沐姨總是隨口就會提起她:“槿兒她啊,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孩子,從小自己就毛遂自薦要跟在她父親身邊,在她父親的身邊察言觀色,分析利弊,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性子要強的很,十五歲那一年,她跟著她父親去參加宴會,結果遇到了一個說西班牙語的盧森堡人有意願合作,但是她完全聽不懂,只能臨時請翻譯,後來她居然自己偷偷的去學習了西班牙語,而且還多次嘗試著跟那位客人交談,直到她成功地代表公司去拿下了那個公司的合作案競標 ,其中一個原因是她用一口流利的西班牙語得到了對方公司代表的尊重和青睞。”
“後來她跟沐修兩人出雙入對,誰看了都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對,她成天嚷著要學攝影,也就是沐修那孩子脾氣好,受得了她死纏爛打,我當時才看到我這個女兒天真可愛的一面,不是過於聰明,不是過於鎮靜,不是過於老成的樣子。”沐姨說著,臉上就浮現一種安詳的笑容,這或許就是一個母親最欣慰的時候,“但是她偶爾任性的時候讓沐修都頭疼呢?她當時要學攝影,說是要跟著沐修去旅遊,還信誓旦旦地說要去周遊全世界,硬是逼著自己沒日沒夜地去看書,去擺弄相機,傭人給她送去的飯她都會忘了吃,當時我出門了幾天,後來才知道,她竟然闌尾炎發作,還動了手術,唉,現在這些個孩子,都不怎麼讓人省心啊。”說著還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卻又有些憐愛的樣子。
原來如此。
怪不得,怪不得修當時說我像她,真的很想,不是嗎?
她會說西班牙語,而他看見我和琳兒對話用西班牙語;她闌尾炎發作,為了學攝影,我胃病復發,也是為了學攝影。
我感覺有些荒誕的可笑,我如果之前沒聽見修說那些醉話,沒有知道這些個陳年往事,那我是不是就得在什麼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上當一個人的影子的命運還在為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而欣喜不已呢?
我第一次感到慶幸,我沒有真正地接近修,即使只差一步。
就像沐辰所說,不要靠近他。
我清醒地意識到,這樣的人給人一種潛在的危機感。
因為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什麼要靠近我,而且給我一種讓我想靠近他的錯覺,或許是因為跟沐槿很像,但是我猜,只是一半的原因,而另一半跟沐辰有關,跟我的記憶有關。
如果說我之前對他有喜歡,有愛慕,甚至是暗戀,那現在就只剩下憐憫,還有猜度。
作者有話要說: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五)
目前,最要緊的是——我的記憶。
我開始變的更勤奮了,不,應該說是更辛苦了。我想要知道我到底在沐宅以前是發生過什麼,我就得天天往沐宅跑,秦示兒還笑話我說:“你這倒像是古代妃嬪每日給太后娘娘晨昏定省,不折不扣的好媳婦,沒得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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