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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奇怪的符號,
大概只有我自己才能看得懂。
老闆會不會把它當成垃圾丟掉呢?
不管了,先睡覺再說。
要進入夢鄉前,隱約聽到窗外傳來雨聲。
不禁回憶起今晚看到那張《嘩啦啦》的畫時,也曾短暫聽到雨聲。
但後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渾身溼透的感覺。
我突然又想起以前老師所說的話:
“厲害的畫家,畫風時,會讓人聽到呼呼的聲音;
畫雨時,會讓人聽到嘩啦啦的聲音;
而畫閃電時,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捂住耳朵。”
我記得學藝術的女孩提到,她老師也說過類似的話。好像是:
“厲害的畫家,畫風時,會讓人感覺一股被風吹過的涼意;
畫雨時,會讓人覺得好像淋了雨,全身溼答答的;
而畫閃電時,會讓人瞬間全身發麻,好像被電到一樣。”
我是學科學的人,總覺得這兩種說法也許都對,
但一定是有一種比較接近真理。
因為不小心起動了思考機制,使得原本已躺平的腦神經又開始活躍。
雖然仍閉著眼睛,但腦子清醒得很,窗外的雨聲也聽得更清楚。
想了許久,還是得不到解答,決定逼自己趕快進入夢鄉。
然而窗外的雨,像圍攻喊殺的敵人,一波波向我進逼;
我像個盲劍客,只能聽聲辨位,然後揮舞手上的劍,斬去惱人的雨。
漸漸地,我聽不到聲音了,不知道是敵人被我砍殺殆盡,
還是他們變聰明瞭,無聲無息地逼近我?
但即使聽不到雨聲,我仍能感覺雨的存在,好像窗外的雨在心裡下著。
想聽不到窗外的雨,用力捂住耳朵即可;
一旦雨的聲音鑽入體內,那是躲也躲不掉的。
跟雨鏖戰了許久,我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然後我醒了,雨停了,天也亮了。
要出門上班時,習慣提公文包的左手覺得好空虛。
連走路時兩手互動擺動也覺得怪怪的。
走進公司大樓時,在電梯口剛好碰到李小姐,她一看到我便問:
“你的公文包呢?”
“說來話長。”我說。
電梯來了,但似乎只能再容納一人,我讓李小姐先進去。
她進去後,電梯因超重而發出警示聲,她只好再走出來。
《亦恕與珂雪》第九章 改變(3)
我原本想走進去,但馬上想到如果我進去時電梯不叫,
那豈不是洩漏了李小姐的體重?
“我等下一班。”我說。
沒想到這一等便是幾分鐘,以致我走進辦公室時已超過八點一分。
禮嫣看到我,指了指牆上的鐘,微微一笑,但隨即疑惑地問:
“你的公文包呢?”
“說來話長。”我說。
“是不是忘了帶?”禮嫣又問。
“不是。”
“一定是忘了帶。”李小姐說,“這小子最近很混。”
“不不不不。”我急忙搖手說,“我沒有。”
“你剛剛總共講了四個“不”和一個“沒有”。”李小姐說。
“嗯?”我很納悶,“為什麼這樣說?”
“你知不知道上班族也有所謂的四不一沒有?”李小姐又說。
“不知道。”
“不要打我、不要罵我、不要扣我薪水、不要開除我,我沒有打混。”
李小姐說完後,哇哇地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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