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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諒訝之極的望著變化大法師。變化大法師笑道:“很冷,是不是?”
獨孤雁脫口問道:“怎會這樣的?”
變化大法師道:“這石門之內本來是一個山洞,在洞內有一個寒泉。你知道什麼是寒泉?”
獨孤雁點頭。變化大法師道:“若是沒有這道石門,寒氣四散,倒沒有什麼大不了,但這道石門一堵,寒氣不得外洩,那個山洞便猶如冰窖一樣,你若是不穿皮裘。憑你的武功,當然是可以暫時忍受得住,但時間一久,只怕你抵受不了。”
獨孤雁道:“原來如此。”
變化大法師道:“那股寒冷我也一樣應付得來。不過穿上皮裘,卻是舒服得多。”
獨孤雁道:“是極是極。”
變化大法師拍拍獨孤雁的肩膀,道:“英雄只怕病來磨,若是冷病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獨孤雁道:“不錯不錯。”
變化大法師又道:“或者你不在乎生病,但是一個人沒有病總比有病的好,好得多。”
獨孤雁道:“當然當然。”
變化大法師忽然大笑起來,道:“是極是極,不錯不錯,當然當然,我看你快要變成應聲蟲了。”
獨孤雁道:“我既然對於這裡的一切情形都陌生,就是做應聲蟲也是應該。”
變化大法師道:“孺子可教也。”
獨孤雁道:“尚要請教大法師,這個山洞到底是作什麼用途?”
變化大法師道:“這不用我說,只要門一開啟,你自己也明白了。”
獨孤雁這時候忽然留意到一件事情,道:“大法師怎麼不自稱貧僧了?”
變化大法師笑哭,道:“因為一進入這兒,這就非獨不像是和尚,簡直就像個屠夫了。”
獨孤雁一怔,道:“哦?”
變化大法師道:“我一會非獨要拿刀,而且還要像屠夫一樣,要拿刀開皮切骨。”
他接著又一笑。這一次他的笑容顯得詭異之極,獨孤雁看在眼內,竟不覺打了一個寒噤。
變化大法師接道:“不過有一點。我與屠夫是完全不同的。”
獨孤雁道:“是哪一點?”
變化大法師道:“屠夫的物件是豬牛羊馬雞鴨。”
獨孤雁道:“大師的物件呢?”
變化大法師拾手摸摸獨孤雁的面頰,道:“人!”
獨孤雁立時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變化大法師笑拍著他的肩膀,道:“你卻也不必害伯。我即使將你大卸八塊,也有把握替你逐一嵌回原狀的。”
獨孤雁苦笑道:“我若是給大卸八塊,還能夠活下去?”
變化大法師笑道:“我若是沒有把握要你活下去,又怎會下手呢?”
獨孤雁只有苦笑。變化大法師連隨也不知在哪兒一按,那道石門軋軋的忽然向上升起來。獨孤雁雙眼不由圓睜,探頭向石門後望去。
一望之下,獨孤雁立時變成了呆雁。目瞪口呆!
石門後是一個大山洞。那個大山洞之內也是掛滿石鐘乳,那些石鐘乳的下截卻是雪白色,就像是凝成了冰雪也似。洞底也像是鋪了層冰雪般。
在洞內整整齊齊的擺放著三行石床,每張石床之上赫然都仰臥著一個人。男女老幼都有,每一個的面色都像死魚肉一樣,絲毫血色也沒有,一個個雙目緊閉,彷彿已入睡。
獨孤雁卻知道絕不是,以他的經驗,當然看得出,那其實全都是死人。在這麼寒冷的地方,即使是穿上了裘皮,被關在洞內幾天,只怕也得一命歸西,何況那些人一個個都沒有穿衣服,全都是渾身赤裸。
三行石床一直向洞內伸展,也不知有多少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