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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黨員幹部,保護北京奧運會平安是他們應盡的責任,同時,他們更怕頭上的那個小帽刺兒被共產黨給摘掉了。跟縣鄉幹部一樣,賈德正也一天兩夜沒閤眼,心情也很緊張,但他不像縣鄉幹部們那麼沉重,因為他不怕撤職,一個小小的村幹部,隨他們的便。
郭有田等人沒有去北京,他們知道,此時的北京已無法進入。那天他們商定好之後,分別在深夜從自家逃出,鑽高粱地,涉河,爬山,天亮後在半路上打了一輛計程車,來到了北戴河,然後又鑽玉米地,翻山越嶺,最後到了北戴河的蓮峰山路上,那已是第三天凌晨兩點多。他們在松樹林裡蹲了三個小時,然後開啟橫幅,大搖大擺地向中直療養院開去。可是,沒走幾步就被外縣的一支支暑的警察小隊發現了。警察立即衝過來,將其擒獲。郭有田、馬起根奸猾,他們沒打橫幅,在警察抓沈萬星等三人時,他們二人鑽進了松樹林,跑了。經審才知,他們是漆梁縣佛耳峪的沈萬星等五人。
漆梁縣政府又下了死命令,圍追堵截郭有田、馬起根。又隔一日,郭有田、馬起根在昌黎火車站被抓獲。這時,他們不是想去上訪,而是想回佛耳峪。信訪局的幹部和警察不容分說,像擒殺人犯似的把他們摁進了小汽車,送回漆梁縣城。賈德正和縣鄉幹部都來了。賈德正既氣又解恨,他衝著郭有田和馬起根說道:“狗日的,都送進去!”
郭有田罵:“雜種操的,有種的你崩了老子!”
郭有田等五人全部被送進了縣信訪培訓班,學期通常是兩個月,也可無限期延長,是徹底的與世隔絕的那種。就這樣,佛耳峪村平安地度過了奧運會。
遠處有摩托車的響聲,一會兒,摩托車停在了石屋門外,有人推門進來。宋清宇抬頭一看,原來是李松山。
李松山問:“還沒吃飯吧?”聲音很低,臉上永遠是那種不急不躁、無聲無色的沉穩。
宋清宇說他還不餓。他說,他在想蔣學仁被推下長城,家裡著了大火的事,還有賈德正家豬狗被毒死的事。宋清宇還問李松山,將來是不是也有人要對他下手。
李松山沉默好久,說:“不會,只要不激化,想辦法解決他們的問題,就走不到那份上。”
宋清宇說蔣學仁,賈德正都幫助過他們,也誠心想解決他們的困難,可並沒落下好來,還成了仇人。
李松山坐在炕沿兒上,捲了一顆旱菸,點燃,慢慢吐出煙氣。他說:“方法不一樣,蔣學仁太仁慈,一味的忍讓,人家就要騎他的脖梗上屙屎,賈德正太橫,激化了矛盾,人家就得毒死他家的豬狗,日子久了都敢宰了他。”
宋清宇問:“那咱怎麼辦?”
李松山說:“溫水下鍋,小火慢燉。溫柔一點兒,慢慢就把他們燉爛了。”
宋清宇理解李松山的意思,但又似乎沒理解透。他一聲不語,他在分析著,也在心裡罵李松山:“這個該死的智多星,怎麼不直說。”
李松山又說:“當然啦,還是得辦點實事兒,來點真的,光拿國家政策壓人不行。”
李松山這句話彷彿說到了宋清宇心裡。宋清宇馬上接話說:“對,這是病根兒。”宋清宇又看看李松山,笑著問道:“智多星,你肯定有主意了。”
“沒有,沒有。”李松山擺手。
“肯定有,快說說。今天都九月三號了,火燒眉毛啦。”宋清宇急得跺腳。
“還不成熟。”李松山說,毫無急色。“還記得八月三號那次大戰嗎?”
宋清宇苦笑一下:“剛一個月,淨說廢話,誰能忘!”
一個月前,就是八月三日下午,郭有田等組織佛耳峪村裡二十多人圍住了李松山的漂流船隊,以此要挾要賈德正解決他們的土地問題。去年在信訪學習班學習了兩個月,郭有田等思想上不但絲毫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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