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第1/2 頁)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近了,顯然,那些人已漸漸向著他們這邊尋了過來。
南天竹急中生智,斷然說道:“說什麼也不能中了楚軍的圈套,還是先避其鋒芒,待咱們暗自找出楚軍的一些罪證再說,不然,這江湖大亂,自相殘殺,豈不正中其下懷?”
穿封狂也沒再磨嘰,感覺南天竹字字珠璣,句句在理。心裡也有桿秤,瞬間明白了其間的輕重緩急,隨手拉著南天竹便向著最裡的巷道奔去。
南天竹心裡樂極,哪怕是在跟著穿封狂一起東奔西逃,但能和心儀之人在一起,就算有天無日,那又何妨?
二人剛過一個拐角,便聞得後方譁然大作,顯然那些追來的人已到了裡屋,看到了那滿地的屍體。
二人正欲再向前行,突然聽得一個聲如牛哞的人大聲罵道:“奶奶的,是誰這麼狠毒?竟殺死了我們這麼多勇士?”
穿封狂一聽這聲音,頓時便停了下來。
他對著南天竹低語道:“是漢王帳下的樊會將軍!”
南天竹沒有回應,二人也沒有當即離開,而是繼續聽著那邊傳來的話聲:“他們都被一劍封喉,何人如此歹毒?”
這個聲音,穿封狂感覺也不陌生,正是漢王身邊的謀士張良所發出的。
敢情在外面,已有上百漢軍擁入其中,早是濟濟一堂。
穿封狂聽到張良的聲音,頓時想起了張良的妹妹慕雪姑娘,可那些已經過去,眼下得理智解決當下問題為要,所以瞬間又轉悲為喜。
他非常瞭解張良的為人,通情達理,明辨是非,也曾和他有過幾次交情,若是出面跟他說明事情原委,定能獲得他的理解,這比東躲xz要明亮得多。
他心意已決,正欲動身出去,又聽外面夏侯嬰的聲音傳來,道:“長劍如虹,唯快不破,一劍閉氣,見血封喉。張謀士,莫非為穿封狂所為?”
張良當即否認道:“不可能,穿封狂和我們漢軍一無家仇,二無國恨,他生平最痛恨的是楚軍,他怎麼會對我們漢軍下如此毒手?”
夏侯嬰的聲音又響起道:“張謀士別忘了,我們死去的這些將士,都是楚軍裝扮,若真在此撞上了穿封狂的槍口,那豈不是背鼔上門,自尋死路嗎?”
聽完這席話語,張良頓時沉默了,許久才聽他毫無把握地道:“不過我相信穿封狂的為人,即便是他所為,那也絕對是個誤會!”
樊會暴脾氣來了,大聲吼道:“管他誤不誤會,殺人償命乃天經地義之事,若讓我遇到這個畜生,我定取他首級,替我們這些死去的將士們報仇雪恨!”
夏侯嬰也跟著起鬨道:“樊會將軍說得沒錯,他穿封狂殺人跟我們漢軍扮演什麼角色有什麼關係,我們上百將士為了掩人耳目,避免在途中與楚軍正面交鋒,這難道也有錯嗎?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事絕不能就此作罷。”
穿封狂聽得這些,知道這不白之冤已經是給自己蒙上了,單憑張良一人也難辯其是非曲直,想靠他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大眾,勢必比登天還難。不由暗自忖度道:“還是先避避的風頭再說吧,以免枉添更多死傷”!
他帶著愁思萬端,拉著南天竹便頭也不回地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
過了幾個拐角,再也聽不到眾人的怨氣和辱罵了,他這才鬆開了南天竹的手,微微仰望遠方,站在一邊自言自語地道:“世道太過薄涼,人心太過駁雜,我真的厭倦了這世間的爾虞我詐。”
南天竹被穿封狂方才一直拉著的那隻手,現在還有些酥麻的感覺。她聽穿封哥哥如此自怨自艾,不由心痛萬分,也顧不上手的不適,忙上前安慰道:“穿封哥哥,總歸是邪不勝正,我知道你現在面臨的壓力太大,不過,不管怎樣,天竹都會陪伴在你身邊,會一直幫你分憂解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