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的腳印,上面什麼都沒有。如果是一個羽人,飛得再快,在那麼兩秒鐘的時間裡也不可能離開我的視線,何況羽人的飛行必然會帶來響亮的氣流聲,而我根本沒有聽到這樣的聲音。我又想到了兇手會不會是從房頂上倒吊下來殺人,連忙飛上房頂察看,也沒有發現任何痕跡。
一個人從窗外射進一支弩箭,殺了一個人,然後他就像溶化在了空氣中一樣,半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來。再想到之前那些被掉包的星圖,我突然間想到:難道世間真有隱身人存在?
緯蒼然聽到這裡,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升到頭頂。他差點要以為自己是在聽一個荒謬的坊間故事,但故事的主人公就真切地坐在眼前,喝著烈酒,臉被酒精蒸得通紅。他定了定神,問:“後來呢?”
湯遇微帶醉意地回答:“後來?我沒有找到兇手,只能回去,風鵠已經死了——那支箭上有毒。伺候茶水的僕人正在屍體旁手足無措,一見到我就哭嚎起來,一面往外跑一面高呼殺人了。嘿嘿,要是我身上還帶著弩箭,那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幸好之前我已經交出了武器,而且經過查實,弩筒裡的箭一根都不少,這才洗清了嫌疑。”
“但這一趟我仍然是丟臉丟大了。羽皇要的東西我沒能保住,欽天監的監正當著我的面被殺,而我竟然連兇手的影子都沒能看到。即便上頭不處罰我,我也沒臉再呆下去。所以現在你就看到我成天坐在杜林城的城務司裡,喝酒,吹牛,混日子,等死。”
“會不會……有人躲在側廳裡?”緯蒼然問。
湯遇揮揮手:“不可能,那間側廳很小,裡面也幾乎沒什麼傢什,就算是個小小的河絡,也不可能藏得下。”
緯蒼然皺起了眉頭:“真的是隱身人?”湯遇不答,往嘴裡大口大口灌著酒,很快就酩酊大醉了。
後來緯蒼然才知道,他並不是第一個聽到這故事的人,據比他早四年進入城務司的丁望說,司裡所有的人都曾聽過這個故事。
“這傢伙也真是不嫌累得慌,逮住一個人就要講一遍他遇到隱身人的悲慘遭遇,而且翻來覆去不停地講,再好聽的故事也變成白開水了,”丁望如是說,“後來我們都躲著他,他沒辦法,只能對新來的下手,你就是最新的一個……”
緯蒼然差點撲哧笑出聲來,湯遇那在他心目中原本充滿悲劇氣氛的形象似乎也因此有了點喜劇色彩。雖然從此以後他也跟著大夥一起躲著湯遇,並總是裝作沒有注意到湯遇時不時投過來的幽怨眼光,但在他心裡,這一樁懸案卻不斷地蹦將出來,翻來覆去地向他示威。可惜身在這等低階別的地方,他就是想要去摻一腳,也沒有那條件。
不過天遂人願,機會居然真的來了。對他寄予厚望的父親想辦法通了點關係,把他弄到了雁都,和當年的湯遇一樣進入了虎翼司。但該關係不夠硬,沒法進入一線的好部門,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專門負責整理調查陳舊案件。這樣的地方几乎只能乾坐著拿點微薄薪俸糊餬口,因為那些過時了的陳年舊案,一來線索證人什麼的早就斷了,幾乎沒法查;二來事情過去太久了,上司也不會感興趣。
緯蒼然卻管不了那麼多。他興致勃勃地翻箱倒櫃,仔仔細細地翻檢著十五年前那些已經落滿灰塵的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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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節:第二章、花紅·騙子(1)
第二章、花紅·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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