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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近來太子那邊有些異動,或許是為了打壓太子,天帝開始真的交給他一些事情做了。
而調查靈珠下落便是其中一件,此事關係重大,天帝只能交給親信或者兒子去做。
他自然不可能真心誠意為天帝做事,只是天帝交給他的人手也不是隻幫他做事,還起著監視他的作用。
他便只能盡心辦事,但他也沒想到,靈珠的下落還真的被他發現了,就算他不稟報天帝,這事兒也是瞞不過他的。
所以,他只能一得到訊息便趕過來。
聽見他的話以後,天帝倒酒的動作一頓才又接著倒了一杯,彷彿隨意地道:「說來聽聽。」
陸驚鴻便將探子報來的訊息詳細告訴了天帝,他在得知空桑派的那個小姑娘就是靈珠所化時心裡也很震驚和複雜。
天帝名義上是要尋回靈珠,但實際上他對靈珠的力量是不可能放手的。
陸驚鴻覺得那小姑娘的處境很不妙,而令儀仙君給他訂下的生死契的另一方很可能就是她。
她若是死了,他也活不了。
陸驚鴻的眼底有些凝重。
天帝本來酒杯都已經送至唇邊了,在聽見靈珠化人時以後,動作就是一頓,情緒有一瞬的起伏,眼眸也閃過幾分厲色,隨後卻又恢復了滴水不漏的平靜,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鄔令儀這是把朕當傻子麼?」天帝帶了笑,問他。
陸驚鴻看著天帝將空酒杯放下,酒杯似乎都要被他捏碎了。
他沒說話。
天帝沉默片刻,卻笑得更平和,意有所指地道:「你說這事兒太子知道不知道?」
問這話時,天帝的目光盯著他的臉,讓他不得不回答。
太子敖羿是令儀仙君的首徒,又奉命下界尋找靈珠,與靈珠所化的凡間少女相伴多年,要說他對此毫不知情也說不過去。
陸驚鴻看了一眼天帝,他顯然已經起了疑心,平靜的表面下卻蘊藏著殺機。
陸驚鴻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同情太子,天帝對這個嫡出的兒子顯然也並沒有多少感情。
他沉默片刻,道:「太子殿下的事情我怎會知道?」
天帝便不說話了,一邊自斟自酌,一邊若有所思的樣子。
陸驚鴻便藉機告退,天帝也允了,只是就在他起身要走的時候,卻又冷不丁聽見天帝問他:「你心裡可曾怨朕?」
陸驚鴻怔了一下,道:「我在凡間時並不知生父是誰,又何談怨言?」
天帝看了他一會兒,也不知信沒信,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了。
另一邊,空桑派也是一片安靜,眾人都已經入睡了。
程然的房間卻還有光。
師尊讓她子時去秘境修煉,程然怕會睡過頭便乾脆不睡了,在房間裡打坐修煉了會兒功法。
臨近子時的時候,她便打算往極淵秘境去了。
她現在住的還是大次山的朝露宮,離極淵秘境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只是就在她走到了朝露宮的門口,打算御劍過去的時候,卻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人朝這邊走來。
她下意識頓住了腳步。
那人從暗處走出來,身影和麵容也逐漸清晰起來。
白衣玉帶,姿容麗絕。
他看向她,眸光帶著熟悉的溫和笑意,氣度雍容而高貴。
程然怔了一下:「師兄?」
他出現得太突然了,令她有些震驚。
裴宜之卻走到她面前,動作自然地摸摸她的頭:「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
「師尊叫我去秘境修煉。」程然想了下,望著他,問,「師兄,你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她見他沒有借月華化形,便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