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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把芊芊看作什麼木精所化而心有蔑視,反因畢虎先前對芊芊的喝斥責難激起了呵護心腸。
也就是這麼一念之善,成就了芊芊的福氣,而成就了芊芊的福氣,卻又何嘗不是丁原之福?
三人又談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屋中漸漸亮了起來,一道晨曦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卻是天明瞭。
盛年一夜未眠倒也不覺得累,只是酒蟲爬上了心頭。
他站起身道:“走,我們到外邊找點吃的先填了肚子再說。”
於是三人出了客棧,沿著黃土小街找尋一家象樣點的酒肆。
這鎮子坐落在積石山下,不過百多戶人家遠稱不上繁華,來往客商雖多,卻少有人願意在鎮上歇腳。蓋因此鎮離天雷山莊不過數十里山路,誰也不想在這兒給雷威的爪牙撞上。
因此鎮上的客棧酒肆並不多,生意也頗是蕭條,三人從鎮上唯一一條黃土街的東頭走到西頭,總算找著了一家乾淨亮堂些的酒肆。
但可能天色尚早,裡面客人只有兩三個,桌子大都是空著。
丁原前腳剛踏入酒肆,就看見一個矮冬瓜似的黃衣道士背對著門口蹲在椅子上,那腔調跟曾山甚是相似。不過這也難為他了,因為身材太矮的人若是坐在椅子上,恐怕腦袋剛能高過桌面,吃飯著實難受。
丁原這一眼望上去就覺得眼熟,那道士彷彿也察覺到背後有人在望著他,回頭掃了丁原一眼,見是個相貌普通的中年男子,也就不再注意。
可是這一回頭之間丁原卻認出他來,這黃衣道士正是當年那個先挾持了自己和蘇芷玉想和蘇真做交換,後來卻為了保住他倆而不惜祭出元神和郝無行大打出手,差點兒沒命的桑土公,想不到居然在這兒碰上他。
其實這時即便丁原沒有易容,五年多的時間也相貌大變,桑土公未必還能認出他來。
再朝桑土公身旁一瞥,果然見到橫在椅背上的三稜梭。
丁原曾經聽蘇芷玉說起過,那日自己昏迷後的事情,也曉得桑土公是拜蘇真之賜,才僥倖保得了性命,元氣卻是大傷。可是他現在不在百萬大山的老巢裡修煉養傷,卻跑到這裡來作啥?
酒保見有生意上門連忙殷勤招呼,盛年揀了一張角落裡的桌子坐下,先叫酒保打上兩壇漢州特產的佳釀“清酒”。此酒乃當地一絕,口感醇美清冽,漢州地界的普通人家,也會自釀以招待賓客。因此這酒肆雖小,倒也備得此酒,令盛年得以一解酒渴。
秦柔和丁原各要了一碗羊肉泡膜和些許牛肉餅,盛年卻是有酒便足夠了。
那酒保送上酒菜正要退下,卻被桑土公招手喚去問道:“小、小二,我、我問你,這裡到--天、天雷山莊怎麼--走、走?”
酒保費了半天勁,好歹聽明白桑土公想問什麼,於是臉掛笑容回答道:“回道爺,這裡離天雷山莊已不遠了,您出鎮後一直朝西往山裡走,翻過一道山嶺,在半山坳裡見著一片好大的莊園就是。”
桑土公“哦”了一聲說道:“多、多謝!”
酒保笑著退開,走遠了才自顧自搖了搖頭,心想這位道爺看上去也不像是惡人,怎麼和天雷山莊攪和在了一起?就這麼一走神,差點迎面撞在剛進店門的一個紫衣女子身上。
那紫衣女子瞧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眉目妖嬈,見酒保撞來,靈巧的朝旁邊一閃,口中咯咯笑道:“你這小二,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想吃姑奶奶的豆腐,真是可笑。”
酒保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大庭廣眾下被一少婦如此調笑頓時臉上漲紅,期期艾艾說道:“這位大姐,小的真不是故意要撞您的。”
那少婦像哄孩子一般說道:“好啦,好啦,我又沒真的怪你,臉紅什麼?快去弄點素淨的小菜來,我可有些餓了。”
事實上,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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