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蓮子(第4/4 頁)
著一條西行山和太周河,還是不太方便。”皇甫恢雨在思考著如何另選盟址,葫蘆裡的酒已經喝完,他隨手將葫蘆倒了底兒掉,一滴也沒有了,將它扔進溪水準備涮洗裡面的酒味兒。
但皇甫恢雨舀上來的水竟然是脂粉色,莫非這溪水的顏色真是被這兩邊的花給染上了嗎?他腦袋有些麻,藉著酒勁兒又重新灌滿了葫蘆將水倒在手上,這才發現原來是血水混在了裡面。
皇甫恢雨沿著血水的流向,溯溪而上。不出所料,在不遠處,他發現一人俯臥在鵝卵石鋪就的河灘之上。溪水並不深,尚未沒過身體,但此人傷勢顯然極重。傷口處雖有過緊急包紮,然而因時間過久,包紮處已重新顯露出來。皇甫恢雨行至近旁,驚覺此人尚未氣絕。他將其抬至岸邊,翻過身來,揭開其臉上的面具,竟是一名女子。觀其手,滿是練武所致的繭子,顯然身負武功。
皇甫恢雨把她抬到堪草書院,幸而諶慕華懂些醫術,重新清洗幷包紮了女子的傷口。女子漸漸甦醒,卻依然有氣無力,聽到諶慕華自稱是堪草書院的人才稍作放心,她自稱屈穗,一直對諶慕華說發生了大事,口風連連回避其餘之人。
無奈諶慕華讓皇甫恢雨迴避,良久,才喚皇甫恢雨進來。
屈穗吃了些粥,體力漸漸恢復了些,也有了說話的力氣,她問道:“聽諶慕華說你可是邢國公世子皇甫恢雨?”
“正是在下。”
屈穗咬牙切齒,彷彿要將說謊之人吞掉:“你莫要欺騙我,否則天理難容!”
“初次相見,你我素不相識我如何欺騙與你,姑娘你身受重傷不知所為何故,難道是被仇家追殺?”
屈穗不想回答這些話,而是繼續問道:“你莫要閒言,如何證明你是皇甫珏的兒子?”
皇甫恢雨聞她言如此苛厲,亦不知如何自證身份,其此番復盟,實已決意與邯國公府割席分坐,諸般信物皆已留於大業,自彼時起,他便已是江湖中人,不復為朝廷效力。皇甫恢雨嘆曰:“我確為皇甫珏之子,然我已離王府,現為江湖草莽之徒,我若言今為邯國公世子,實乃誆騙於你,然我此前身份,諶姑娘可為我作證!”
屈穗沒有為難,她難受的不斷咳嗽,好一會兒才恢復如常,“我已得到確認,但我所說之事乃是關乎我大訓國運的絕密,你得保證不得聲張。”
“國家大事,匹夫有責,無論身份如何,家國都是第一位,我皇甫恢雨向你保證,忠於大訓,忠於我朝皇帝。”
屈穗點點頭,讓皇甫恢雨走近些,說出了一個震世駭俗的事:大訓皇帝張融已被叛軍圍在宇仙驛三月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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