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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有了這樣的信任感,他才會難得體驗到一種脆弱的無力感。
“您不信我了?”
楊佩佩哭得很痛苦,“我想信你,但我沒辦法說服自己。”
“是嗎,”趙戈平靜推開楊佩佩,他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不讓人輕易窺探到那些軟弱的部位,“那我也沒必要再解釋什麼了,有我能幫忙的儘管提,不必客氣。”
楊佩佩頹喪地癱坐在床上,不停抽噎說不出話來。
她一直視趙戈為親生兒子,但趙戈身體裡到底沒有流她楊佩佩的血。
十月懷胎,血脈相連,她的理智或許能諒解趙戈,但身為母親的本能卻不允許,她做不到。
趙戈走出病房,想起方才所想的事,禁不住滿含諷刺地笑起來。
他到底在奢望什麼?
難道跟宋程淮一樣,也在奢望那些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趙戈站在走廊窗臺邊抽菸,挺拔堅韌的身影看起來沉穩可靠,帶著堅不可摧的力量。
趙維鳴懷裡抱著畫本,不知何時走到了趙戈身旁。
他不過19歲,剛上大一,還處在懵懂稚嫩的年紀,身材纖細、面板蒼白,很容易讓人產生保護欲。
趙維鳴性情溫順,這點隨楊佩佩,他特別愛笑,這多少彌補了他稍顯內斂的性子。
趙戈轉過身,表情平靜,看不出任何情緒地盯著趙維鳴。
“有事?”
趙維鳴有些緊張,“二哥,你能幫我看看嗎?這份素描老師說感覺不對,但我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了。”
趙戈接過素描本,用鉛筆簡單地勾勒了幾筆,補上素描屬於人物特有的神韻後,這才漫不經心地問道:“林允卿出事了,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趙維鳴微微抿唇,他低著頭,情緒掩在劉海下無從窺探,“這是你們大人的事,爸說你們做事都是有原因的,在沒能力參與決策前,最好什麼都別問。”
趙戈對此不置可否,也沒再追問趙維鳴的想法。
“聽說你參加繪畫比賽得了第一名。”
趙維鳴笑得特別單純,“我跟二哥比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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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店冷靜好幾天,穆衡漸漸恢復了平靜,認識到那天彼此都太過沖動,才會將矛盾無限地放大。
趙戈說的應該也是氣話,至少他之前從沒把這件事付諸實踐過。
再說趙戈要是真想把他關起來,又何必再暗中幫他。
穆衡沒有自負到,覺得SK會憑他的人格魅力就做出條款讓步,還附贈不少優越條件。
但穆衡沒想到是趙戈在給他招魂,他會迷失在法陣中,會在異世重生再見到趙戈,原來一切都並非巧合。
趙戈為什麼要這樣做?
就因為那些聽起來就荒誕滑稽的預言?
穆衡沒辦法說服他自己。
趙戈死去的那一年,他就像內部被掏空的空架子,任何事都無法激起半點漣漪。
能再見到趙戈他非常高興,他甚至是願意拋棄所有來換取跟趙戈在一起的。
但他主動放棄跟在趙戈操縱下放棄,是兩個截然相反的概念,這使很多單純的東西變得陌生複雜起來。
更可怕的是,穆衡發現他僅僅是生氣,氣總會有消的那一天。
儘管趙戈的解釋特別沒有說服力,他內心還是掙扎著在嘗試信任。
他也希望能信任趙戈。
《權術》進入後期製作階段,需要演員進行現場配音,為追求影片極致的效果呈現,劇組也會請專業的配音人員。
拍戲時,劇組方面便覺得穆衡聲音特別符合人物,不僅字正腔圓,而且念起來特別有氣勢,就算找專業的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