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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顯聽了,點了點頭,提筆就簽了字,說著:“發回存檔吧!”
等著七品文官退出後,李顯若有所思,片刻之後,起身在書架上,這裡架子上不是文卷,是真正的書籍,抽出了一本。
李顯熟讀經書,翻到一頁,讀著:“……古者諸侯不過百里,強弱之形易制。今諸侯或連城數十,地方千里,緩則驕奢,急則阻其強而合從以逆京師。”
“……以法割削之,則逆節萌起,諸侯子弟或十數,而適嗣代立,餘雖骨肉,無尺寸之地封,則仁孝之道不宣。願陛下令諸侯推恩分子弟,以地侯之。彼人人喜得所願,上以德施,實分其國,不削而稍弱矣。”
讀到這裡,李顯深深嘆了口氣,說著:“王上有厚恩,而諸侯自弱,這是梵門的推恩令啊!”
“是啊,梵門多傳中原,都短國祚,歷朝滅梵幾次,轉眼又興,王上這次卻是釜底抽薪,一下子分化梵門,以後梵門總體也許不落,但再無一人能統帥之。”都是宰相,都不必避諱,虞昭直接說著。
頓了一頓,又說著:“這次旨意下,從者自弱,不從者也暴露出來了,王上登基後,就要北上,先完中原,再入幽並和胡人作戰,這些亂源因此必須提前根除,要不鬧出事,生出亂子,就不好了。”
“虞相說的是,此時胡人還在幽州,鞭長莫及,這時出亂,轉眼就平,要是明年與胡人交戰,牽制大量兵力,那時生亂就不好了。”
一處屋子
房內光線很暗,桌上有一盞油燈,燈焰幽幽發著光,幾個道士正在裡面,其中一人坐在了主座,似乎在閉目養神。
別的幾個道人,垂手站著,看不清神色。
一個道人在徐徐踱步,沉著臉一聲不吭。
良久,踱步的道人想明白了,盯著上面的玉信真人,帶著一絲冷笑,說著:“推恩令?這樣一來,梵門只怕有難了,這是道門幸事。”
“清山道兄,這旨意一下,我就想明白了,我道門衰退,和這也有關係,你看梵門雖也有幾十支,但你看廟宇,都是隻供養梵祖和祈都來的大梵神,雖萬廟各異,實是為一,可我們道門,各派都供養各神和祖師,這就是弊端啊!”
“這不是好事嘛,道門原本就是這樣,再削也削不到那裡去,現在這旨意不過是對過去的確定,有了旨意,有了田產,反而可以進一步發展,真人又有何悲傷呢?”
“兔死狐悲啊!”玉信真人起身慢慢地踱步,到門口望了望一片大雪,良久長嘆一聲。
“道兄才有這心思感慨,我卻在想,現在這情況,梵門的各位,特別是所謂聖僧,又如何應對呢?”清山道人卻絲毫沒有感慨,反而笑的說著:“我很感興趣呢!”
玉信真人無語,看著遠處,今年的這雪,格外的寒冷。
第二百六十九章 推恩令(下)
金陵城外,有一個鎮子叫葛家鎮。
鎮上的百姓,大部分姓葛,他們是這裡土生土長的百姓,世代以種田為生,這些人算是這座鎮子的主要人口。
除了這些葛姓族人,葛家鎮內還有一小部分人是前些年遷居至此,算是外來戶。
葛姓族人和絕大多數族落一樣,帶有著排外情緒,但還算良善,又加上畏懼官法,雖與這些外來戶有著些隔閡,卻不曾真的驅趕了他們離開。
在這年頭,平民百姓能有一處安身立命之處,實是不容易。
話說,周成也是其中之一,但是鎮上都稱呼——周先生!
這人三十左右,人長得體面,能詩擅文,聽說還是個秀才,鎮上一商量,認為人才難遇,就在鎮上設了私館,請他教起學來了。
有學問的人到哪裡都受敬重,周成在這裡留了下來。
此時,周成正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