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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吳交戰,主公穩坐荊南,積蓄實力,等候機會。”
“這是煌煌陽謀,也是主公唯一機會,望主公明鑑。”張瑜平心靜氣,說著,似乎天機盡在手中,洞察如火。
頓時,一帳內,各個目瞪口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出使(上)
“紀圭,你的想法呢?”鄭平原聽完不置可否,卻向著在座的謀士紀圭問著。
紀圭見鄭平原目視自己,沉吟片刻:“臣受主公大恩,總想多為主公出力,眼見我軍慢了一步,心急如焚。”
“吳王已平二鎮,餘下三鎮如風中之燭,轉眼就熄,一旦吳地平地,十萬吳軍轉眼之間就要撲向荊州。”
“蜀國公已定全蜀,雖經大亂,人口和兵力只有一半,也有五萬軍南下,現已經奪了上庸和夷陵,兵指荊州,這等險惡之局,以臣觀之,千年以來都是罕見。”
“我軍只有二郡,這種情況極是險惡,臣私心自問,只見我軍根基未建,一旦遇到大軍,一戰失敗,只怕狂風暴雨,立刻分崩離析,臣每每思之,不由涕淚而下,不能自定,徘徊不眠。”
這話本是頌上的套路,但是紀圭說來,卻平平靜靜悄,毫無滯礙,全是誠摯,一片忠貞之心,聽得眾人肅然凜然,連鄭平原也坐直了身子。
“長江縱貫東西,延綿數千裡,上通巴蜀、中經荊襄、東連吳越,相互呼應,無論是蜀國公,還是吳王,都必須透過水路行軍,必先奪此城。”
“江陵身處長江中樞,此時於南方而言,幾是中原於天下之局。”
“中原處四方之中,合天下之全勢,四通八達之地,為四方聯絡的樞紐,而天下紛亂之初,中原四面受敵,四方離力足以撕裂中原形勢,沖毀任何據守中原的努力,因此自古從無得中原而得天下者,必據四角山川險固之地而為之。”
“此時,南方之局,也是如此,江陵地處中樞,四方合力焦點,我軍力量若強,大可據中樞以橫掃荊州,可我軍尚弱,此時據之,必死無疑。”
“臣本局於江陵,束手無策,可張先生一言點破迷津,的確,舍了江陵未必有機會,不捨江陵必死無疑,張先生果是國士,洞察如火,剖析如流,實是讓吾佩服,非大智不可明此。”
“臣再仔細思量,實是對主公有罪。”說著,紀圭向鄭平原行禮說著:“若依我之前策,我軍兩路出動,西征夷陵,北上襄陽,勞師數萬,顆粒無收,只怕徒為人嫁衣。”
鄭平原目光幽幽,擺了擺手,說著:“這本是正理,連我也不曾脫出羈絆窠臼,你又何罪之有?繼續議吧!”
張瑜聽了,目光一閃,心中一嘆,知道自己就算以計折服了眾人,但是在鄭平原心中,紀圭作為老臣,還是在自己之上。
最信任的人,其實還是紀圭,不過這是沒有辦法的事。
只聽著紀圭繼續說著:“江陵已是絕地,不脫此城,無有生機,唯有跳出才行,主公本來就要征討長沙,也有些七八分把握,只是主公目前最大的困難,第一就是根基淺薄,未能和吳王以及蜀國公一樣,根基深扎,威福自用,無需朝廷名號。”
“這天下雖諸侯紛起,已然大亂,但只侷限於上中層,大燕二百年餘威,諸侯無視,難道百姓和士子就敢無視?”
“前朝太祖,也是假借了朝廷名號,才能安撫人心,奠定根基,黎民士子心中有朝廷有天子,這種事情,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輕易捨棄……”
“其次就是缺少時間,荊州大戰最多還有一年,而安撫百姓建立大器不是一時一日之功,若能假借聖旨,安撫人心,能在一年半載內就穩固根基,就是最大的好處。”
這話說下來,紀圭已經徹明,匍匐在地:“臣認為張先生所言極是,望主公納之!”
見此,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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