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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的侍從,早在鄭平原說話的時候,就退了出去,這時聽了,皺眉問著:“張先生的意思,是吳軍?”
“現在天下大亂,各地諸侯,紛紛而起,朝廷在魏越自稱吳王后,已經是空架子。吳王要坐穩吳越,就要奪取荊州,這是毫無疑問。”
“蜀地一統,又是強藩,可以說,兩個都是虎狼,主公想想,如果現在西擊夷陵,北援襄陽,那消耗的誰的兵力和元氣?”
“就算能一時阻擋,主公那時還有餘力擴大疆土嗎?等魏越掃平五鎮後,背後一擊,主公還能抵抗?”
這話一說,鄭平原頓時一驚,不由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鄭平原喝完了,才發覺,不由苦笑,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舉起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說著:“張先生,你說的有道理,有何奇計,還請說來!”
“蜀軍在夷陵,只是偏師,絕無可能威脅到江陵,而現在之計,是擴大實力,而非是硬拼。”
“襄陽護城河寬闊,有上百米,城牆堅固無比,就算王弘毅有巨石投石機,也很難撼動,至少一時不能撼動,主公何必擔憂呢?”
“為今之計,就是攻取長沙,取了荊南,荊南六郡先是野蠻之地,但是到三百年來,已經人口稠密,不下於荊北,這是帝王之資。”張瑜的聲音,似乎永遠從容不迫,自然而然的帶著一種能夠安撫人心的味道,深入人心,哪怕是在座的人中,有著脾氣暴躁的武將,和善於謀劃人心的謀士,可張瑜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個個都傾耳聽來。
“可是張先生,按照你說,就算這樣,我們能趕在襄陽城破,或者吳王掃平五鎮前,奪下荊南嗎?就算奪下荊南,沒有一二年的時間,我們也來不及鞏固消化。”紀圭問著,並非質疑,只是詢問。
“哈哈,紀先生說的很好,臣有一計,就看主公能不能決斷了。”張瑜說著,帳篷外,傳來了呼呼的風聲,彷彿是怒吼著的虎狼,在狼狽為奸的禍害塵世。
“張先生請說。”
“表朝廷,獻江陵,大都督,取荊南!”張瑜一字一句的說著,眸光如電,直盯著鄭平原。
鄭平原大驚,猛的站起,說著:“什麼?”
又立刻發覺自己失態了,皺眉度步而行,思考著這裡面的含義。
張瑜投靠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是氣度寬宏,精於戰略和奇計,多謀善斷,胸襟廣闊,鄭平原被張瑜的才華和品德所折服,感動得說:“與張瑜交,若飲醇醪,不覺自醉。”
又是君臣,又是良友,這時才靜下心來想著這句話,若是別人說,早就拉出去當奸細斬了——江陵戰略位置非常重要,佔據江陵可全據巫山之險,是荊州中樞,又是鄭平原大本營,交出去怎麼可能!
但是仔細一想,卻又有些含義,只是一時想不透。
“王弘毅雖攻佔下了上庸,可他非是急躁之人,貿然與襄陽決一死戰的事情,他未必會去做,但是取襄陽或者江陵,勢在必得,我懷疑還是取江陵為多!”
“吳王虎視耽耽,一旦掃平了五鎮,立刻會兵壓荊州,第一個也要取江陵。”
“主公,此時虎狼已到,佔有江陵只會粉身碎骨,再無絲毫爭霸的機會。”
“但是在這時,如果主公上表朝廷,獻上江陵,求取荊南大都督之職,你說朝廷或者吳王許不許?”
“吳王現在大敵,就是蜀國公,我們上表朝廷,他必應諾,兩家合攻蜀國公。”
“現在蜀攻襄陽,吳掃五鎮,都顧不得我們,只要領了聖旨,荊南就能短時間內攻下,朝廷旨意,在天下人看來,還是有些力量。主公這時能借這朝廷或者吳王之勢,攻下長沙後,剩餘數郡至少有一半會降服,花費一年時間就可穩固荊南。”
“主公要想奪取天下,唯一之計,就是以江陵為餌,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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