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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二人拉開了些距離,又入了夜,宋親卿看不清楚那眸中的情緒。
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那雙眼眸中,沉重如深海般暗湧的感情。
宋親卿察覺不對。
他老是感覺,易蘅的凝視,似乎總是別有深意。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姑且先饒過他。」
最後,易蘅只下了這樣的判決。
聽到這話,苟安和宋親卿不約而同舒了口氣。
但這樣的默契,又讓易蘅發出一聲疑惑的語氣。
於是,一個低頭,一個捂嘴。
誰也不敢吱聲。
「罷了。」易蘅似是嘆了一聲,短得像是錯覺,很快消散在寒風之中。
他最後睨一眼地上的苟安,嫌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坨垃圾,「該怎麼做,清楚了?」
「很清楚!很清楚!」苟安連連叩謝。
易蘅轉身,邁步準備走向無常的隊伍,預備撤離。
但他沒走幾步,便腳步頓住,只側過臉,對身後的人說了句:「保護好自己。」
嘴硬心軟……
這不是會關心人嗎?
被這彆扭的關懷軟了心尖,宋親卿看向苟安,期待對方會露出怎樣的表情……
卻見對方也看著自己。
宋親卿看著苟安。
苟安看著宋親卿。
兩個人臉上又露出了「你看我幹嘛」的困惑。
第11章
沒有等宋親卿回應,易蘅走向無常眾人,抬手一個響指。
一陣熱風席捲,將無常們如燃燒的畫卷般裹走,散盡在夜風中。
隨著無常們的離開,冬夜的氣溫再次回暖。
宋親卿長舒一口氣,回憶起細節,有些不理解,問苟安:「他最後說那句話,你怎麼不回答?」
苟安白日撞鬼似的看宋親卿,「我為什麼要回答?」
「人家跟你說話……」
「他是在跟你說話啊!」
「怎麼可能?」宋親卿詫異,「我之前又不認識他,他憑什麼關心我?」
「那……你不認識他,你怎麼能把他哄這麼好?」苟安也詫異了。
「我?哄他?」
「什麼挽回什麼拉近關係……我險些以為你們是破鏡重圓!」
「我是在說你們倆啊!」
「所有人都以為是在說你們倆啊!」
「可是,我又不認識他……」
「那你怎麼能把他哄這麼好啊!」
話題就又繞回了原點。
倆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乾脆放棄了辯論。
宋親卿不再糾纏於此,轉而檢查小環境中的常清與鄭詩音。
二人受到驚嚇昏迷,但身體並無大礙。
雖然被摔在地上,好在他的銀光護了一下,沒讓兩人受半點皮肉傷。
宋親卿剛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想下一步的計劃,就見苟安狗腿子一樣湊上來。
對方表情殷勤,「大神,有什麼小的能幫得上忙的嗎?」
嗯?
剛才自稱還一口一個哥哥,對他還一口一個小愛神……
怎麼現在莫名就自稱小的、對他大神了起來?
宋親卿謙遜道:「我從業才20年,論資排輩,您才是大神。」
「折壽了折壽了!救命恩神在上,沒讓我跪著走都是對我客氣了!」
「言重了!舉手之勞,算不上救命。」
「恩神說得對!恩神的能耐之大,救我這小命就跟舉手似的,算不得什麼!」
宋親卿:「……」
要不是苟安臉上的表情分外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