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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
她對阿苒的敵意雖然去了大半,剛開始還十分高興,可時間長了終究喜歡不起來。任世上哪個女人見了自己的心上人愛妹如命,心中都會有些不快。那香囊中的明鏡石世間罕有,祖父手裡也只有這一塊。特意叮囑是給她保命的東西。她一直貼身佩戴,別人根本就不知道,除非有人替她換了貼身的衣裳,才有可能看到這枚香囊。
阿苒臉上戴著面具。郝語環看不見她的表情,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裝傻,心中越發生氣:“你替我換衣服的時候,難道沒有見到我胸前佩戴著的一枚粉紅色的香囊?”
阿苒連著幾天都忙著照顧眾人,此時又困又倦,被她這麼質問心底也升起一股無名火來。她好歹照顧了她一天一夜,對方連個謝字都沒有,還暗指她偷東西,不由冷笑道:“我說沒有見到,你信麼?”
郝語環深吸一口氣。道:“你肯照看我,我承你的情。但那香囊對我極為重要,你還是還給我罷。看在你哥哥的臉上,我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
阿苒怒極反笑:“你憑什麼認定就是我拿的?如果不是老巍說醫者父母心,就算你祖父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想救你。”
郝語環臉上冷汗直冒,尖聲叫道:“你胡說!我分明是服了祖父開的藥才好的。”
阿苒冷冷道:“我胡說?這種事有什麼好胡說的?再說我身邊的青黴素也不多了,重症者還需連續服藥,好端端的我為何要分出一劑來救你?若不是看你實在燒得兇險,我又何至於一夜不睡守在你床前?”
郝語環被她反問得一窒,好半天才道:“我祖父和我服了同樣的藥,我比他年輕許多。怎麼可能我高燒昏迷,他還能頭腦清醒的求你來救我?”
阿苒冷冷道:“這你就得去問他了。說實話,我也很好奇,當初一口咬定此疫藥石罔效,必須要將染病者燒死的是他,怎麼現在對症治癒的也是他?若方子有效。難道他之前所為是有意要取老巍的性命?還是,在他眼中別人的命就不是命,只有自己的命才是命?”
郝語環一張俏臉漲得通紅,怒目道:“你血口噴人,我祖父才不是這種人!快把香囊還給我!”
阿苒根本不想理她。轉身抬腳就走。
郝語環心中亂極,掙扎著起身穿好鞋子,扶著床稜在後面叫道:“我祖父在哪?我要去見他!”
……
與一心想要親自上陣人體實驗的顏九針不一樣,施槐巍和青黴素打了幾個月的交道,曾親眼見證何意服用青黴素後,成功治癒了痙症。在這裡除了阿苒,沒人比他更相信青黴素的神奇療效。自從顏九針倒地後,他不假思索便選擇了青黴素。正因為給藥及時,施槐巍只不過咳嗽了一兩個時辰就漸漸痊癒,連高熱都沒怎麼發作。
有施槐巍的例子在前,牛海山第一時間便投靠了阿苒。牛海山正值壯年,用藥後只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就神采奕奕的出來了。最開始還有不少人嘗試自己開方煎藥,在死了三四人之後,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求到了阿苒這邊。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譬如曾老爺子與郝源道。
這兩位太醫令,一個是前任,一個是現任,對自己的醫術都極為自信。曾老爺子始終認為天下無不治之症,只不過是暫時沒有找對方法。他在得知郝源道曾想放火活活燒死他倆之後,就憋了一口氣立志要想出活命之法。施槐巍本想勸他嘗試青黴素,但並不是每個人都適應青黴素療法。阿苒提純的青黴素雖然較之先前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在純度上仍然不夠,二十多人在服用青黴素之後,還是出現了一例因青黴素過敏而休克致死。
事關生死,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死馬當活馬醫,那些人也不敢輕易嘗試這種未知的藥劑。曾老爺子執意自己開方,施槐巍也不好相勸,只能儘可能的守在他邊上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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