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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鞋子,爬上床,從窗臺上取了放置在那裡的一隻景泰藍花瓶,將手裡的兩枝桃花插了進去。
“今天早晨出去,聽見有小姑娘在賣花,就跟她討了這兩枝來。喏,有幾朵花已經殘了,不過還是有好多骨朵兒的。”
妖說著,在桑身邊坐下,而後徑自枕著他的大腿躺了下來。
“癢……”桑伸手就要推開他,孰料妖竟翻了個身面朝下,張嘴一口咬在了桑的大腿上。
他就這樣趴著,紅衣散在床上弄得到處都是褶皺,一頭隨意綁了綁的青絲從臉頰處落下來。妖高高地挑著眼梢,從眼角處睨他,眼神裡半是挑釁半是威脅。
其實像他這樣隔著衣服咬下去比腦袋枕在腿上還要癢……
潮溼溫熱的氣息從妖口中撥出來,穿過層層衣物撲在大腿處敏感的肌膚上,身體上的觸感與視覺上的衝擊讓桑一時無法反應,竟是微微紅了臉。
“讓不讓我枕?”妖一邊咬著一邊含混不清地問。
桑輕咳了一聲,扭過頭去不看他。
“你……別亂動。”——已然是妥協了。
妖這才笑逐顏開,翻身枕在桑腿上。
桑剝著榛子,妖翹著腿躺著,一邊享受著桑剝好的榛子一邊哼著小曲兒,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著膝蓋和著拍子,長長的白玉一般的指甲圓潤好看,點在紅衣上,一點都不似男子的手。
妖伸手在盤子裡摸了一圈,只摸到一顆臻仁,嘴裡哼著的曲子頓時停了下來,他抬起眼,望向自己正上方的桑。
“你吃得太快了。”桑苦笑。
妖捏著臻仁看了看,送到桑嘴邊。
桑微微一怔,意識到妖這是要給他吃,於是張口去接,哪曾向妖竟在他將將要碰到的時候鬆開了手,臻仁掉落,不偏不倚,正巧落在枕在桑大腿上的妖的嘴裡,只有他那一雙修長如玉地手停在桑的唇邊。
妖大笑起來。
樂極生悲,妖笑了沒兩聲就被自己給嗆到了,轉過身扶著床沿咳了起來。桑沒有幸災樂禍,一下一下輕輕替他撫著背順氣。
半顆臻仁從氣管裡咳出來就沒事了。妖直起身,臉上微紅,眼中也帶著點點淚光,煞是妖韶。
他靠在桑身上,半晌,突然問:“你不好奇那些刺客後來怎樣了?還有,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為什麼只那麼一撥,接下來就沒有了後續?你為什麼……不問?”
桑漸漸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垂下眼去,“我早就猜到,你是不尋常的。”
妖扭頭看他的神情,可是桑垂著眼,那淺色的瞳孔被淡淡的眼睫遮擋著,竟是不露分毫情愫。
“你……”妖頓住,最後,像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裡咬出來的一樣問“你不問我是什麼人?”
“你不是賣酒的……妖……麼?”
桑緩緩抬起眼,正面迎上妖忐忑不安的眼神。
妖:……
桑:……
“嗤——”妖突然笑了。
如釋重負。
一揮手,妖復又枕回桑腿上,蹭來蹭去,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桑的頭髮才洗過,就這樣散著,那一根緞帶於頸後繫了兩圈,每當他伸手從香几上取榛子的時候,機率垂落到身前的長髮就會若有若無地掃到妖的臉上。妖等臻仁等得無聊,就把玩起桑的頭髮來。
“你的髮色……是天生就這麼淺?”
“不是,”桑拈起一枚榛子,用拇指和食指捏著,輕輕一碾,榛子殼裂開,臻仁就露了出來,“是練功的結果,以後還會越來越淺。師父的頭髮就是這樣,現在已經找不到一根黑的了,全是雪一般的白色。”
妖皺了皺眉,抬起手搭上桑的手腕,過了半晌才放手。“這麼說來,你師父的武功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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